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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子风流-第1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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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读个屁的圣人书,赶紧去更新,不写出下半厥就打断你的腿?

    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体面人,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,说这样的话。

    可是那些年轻的生员就不会这样想了。

    自弘治皇帝之后,江南的士林风气渐渐开放,生员们又开始三五成群,这一次算是彻底炸开了锅,他们才不管你读什么书呢,到处都有人吆喝着要把叶解元抓出来,一些三等附生也不指望科举,更不怕胡闹,还扬言抓住了叶春秋非要暴打他一顿不可,没有这样的,你这是耍我呢?

    陈蓉和张晋已经偷偷来了两次,他们也是不胜其扰,嘱咐叶春秋近来别出门,莫要莫名其妙的后脑挨了板砖,他们的担心是对的,因为还真有痴人手里提着砖在附近街坊转悠。

    这让陈蓉觉得四处风声鹤唳啊,仿佛街道上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,那些手放在背后的人,说不准手里抄着的就是十八般武器,这下子算是捅了蚂蜂窝了,真真要小心不可。

    这年月读书人都伤不起啊,什么人都有,弘治年的时候,有年轻的官员因为不满上司,直接堵着人家下班的路上,他拿弓箭就特么的射啊,越是久混这个圈子的人,越是晓得这些人渣是什么样子,所以陈蓉越是担心。

    历史小说写到现在,很多东西确实玩烂了,这也是老虎难得地方,一方面尽量要做一些小创新一方面又不得不捡起这些老梗,老虎只能尽力在剧情上,使大家看的有些新意,至于这些玩烂的梗,呜呜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
    话说,老虎也被玩坏了,能给点鼓励不,啥都行,订阅月票打赏啥的,来吧,求糟蹋。

    

第一百八十八章:恼羞成怒(第五更)

    张绍还沉浸在那种美妙的回忆里,被邓健这么一吼,什么气氛都没了,怒气冲冲地道:“快念,快念。”

    邓健气冲冲的舞拳:“宁波人没一个好东西啊,就没一个好东西,大人,没有了啊,只有上半厥,他说他要好好读书,读书才是正经事,下半截要下月的三版才出,这人是东西吗,不是东西啊,我要弹劾他,非要弹劾不可。”

    他气得跺脚,兴头刚刚勾起来,让他想起了一些前事,还沉浸在某些记忆之中,正想着这诗如何收尾,上半厥固然精彩,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,还指着全诗看完,好好唏嘘一番,这尼玛,没了,没了啊。

    张绍听说下面没了,也是目瞪口呆,不过……

    弹劾他?弹劾人家什么?你特么的作个诗还作一半留一半?人家说了啊,人家要好好读书,这只是闲暇时所作,经义文章才是正道,有错吗?

    邓健气不打一处来,偏偏没地方发作,又想骂几句,接着又回头去看上厥,毕竟是花了钱的,而且我特么是穷清流,舍不得,多看几遍,勉强值回票价吧。

    外头却是闹哄哄的,隔壁的南直隶巡道御史也跑了来,道:“黄贤兄,你那小同乡,怎么写诗只写一半,下面都没了。”

    呃……

    黄信无言以对,他突然有点后悔,不该满世界嚷嚷自己和叶春秋很熟了。

    就在他想借故跑路的功夫,却有门子飞快来报:“黄御史,王部堂有请,请你速去。”

    堂里的人都是面面相觑,一个个大眼瞪小眼,平时都是私下里听说,黄御史下了值,偶尔会去王部堂私宅里拜望,今儿倒好,直接找到了都察院来,这王部堂和黄御史,当真是关系不浅啊。

    邓健现在不敢吱声了,他敢威胁别人,吏部天官王华,他却是不敢招惹的。

    张绍眼珠子一转,立即换上笑容,语重心长的对黄信道:“啊,子义啊,既然王部堂有请,这里的事你就不必挂念了,有老夫在此为你担待,你快去,莫要让部堂久等。”

    心里酸溜溜的,我活了大半辈子,也没抱过这么粗的一条腿,人比人,气死人。

    黄信也不敢怠慢了,忙是整了衣冠,匆匆告辞而去。

    ………………

    这几日王华身体有疾,所以都没有去吏部部堂里当值,他已经屡次三番请天子准自己告老还乡,不过天子那儿总是不肯,王华现在已经无意仕途,可是一日天子不准,却也无可奈何。

    这位江南江北一齐称颂的帝师,或许是无欲则刚的缘故,总是一副很洒脱的样子。

    吃过了药,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书房里,头上的梁冠已经摘下,放置在按头上,头发只是用青巾扎着,手搭着案牍,便听外头道:“老爷,黄御史来了。”

    “有请。”王华徐徐道。

    黄信连忙进来,他和王华已经越来越熟络了,王华似乎也很青睐这位同乡的稳重,一见到他来,便捋须,笑呵呵的道:“子义啊,本来是不该叫你来的,听说你还在当值,哎,因为老夫的私事而耽误了你的公事,实在不应该。”

    这话说的,黄信心里想,您老人家的什么事都是我黄某人顶了天的大事,他面上露出谦和的样子,连说不敢。

    接着欠身坐下,身子前倾,道:“不知王公请我来,所为何事?”

    王华漫不经心的道:“太白集,你听说过么?”

    黄信心里咯噔了一下,这真是见鬼了,真是成也萧何,败萧何败也萧何啊,当初因为和叶春秋的关系,让他的仕途风生水起,现在好了,四处说自己和叶春秋关系好,就差说河东黄家和河西叶家同气连枝,结果……

    他小心翼翼的道:“呃,听说过的,只是……春秋年纪还小,胡闹了一些,平时其实挺是稳健,想不到一时糊涂,多半是他中了解元,那些书商们怂恿他,他又不知该如何拒绝,哎……这是常有的事,但凡只要高中,有了些名气,就少不了一些恶俗之人骚扰,所谓贫在闹市无人问、富在深山有远亲吗?春秋也是,我定要好好修书给他,狠狠教训他一通。”

    在他看来,叶春秋此举确实是胡闹得过了头,诗社没什么,可是这个太白集,非要搞出这样的噱头出来,惹得到处都是沸沸扬扬,争执不休,王部堂是什么人,堂堂帝师,听了这样的事能不恼火吗?

    只是他不禁开始在想,怎么为叶春秋转圜和推脱呢,现在自己和叶春秋属于打断了骨头连着筋,撇清是不可能了,自己这个御史清流,现在好似成了专职为叶春秋洗地的一样。

    谁晓得王华却是道:“噢,原来还有这个典故,被书商裹挟,倒也是常有的事,老夫岂会不知,不过,老夫问你,为何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见、何事秋风悲画扇只有上厥,没有下厥?他这诗是不是已经结尾了,只是不肯印出来?他近来有没有书信于你,可提及过此事吗?你这里可有下厥?”

    黄信的脸顿时僵住了,我特么的冤枉啊,我怎么会有下厥,虽然我和他关系很好,可是修书往来,怎么会连这个都说?是,没有错,我虽然天天跟人说我和春秋同穿一条裤子,自从他中了解元,我一时虚荣,也确实是吹了牛,号称自己曾悉心督导过他的功课,可情诗这件事,我不知道啊。

    假若是别人问,黄信只一句不知就好了。

    可是王华问,黄信却心里没底,不知道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真不知道,另一种可能是他知道但是不说。前者可以原谅,后者就该诛心了。

    可问题就在于,怎么让王公知道,这是前者,而非后者呢。

    见黄信一脸踟蹰,王华便也哑然失笑,并没有步步紧逼:“噢,看你局促的,想必是不知了,无妨,无妨,其实老朽也只是在部堂里听诸官说起,便命人买了一本,随手想翻翻看,这诗是极好的。”

    同学们,诗是泛滥了点,这也是无奈的事,老虎唯有在进行微创新,嗯嗯,要不大家来一发,给点订阅,月票,打赏支持。老虎求上。

    

第一百九十章:情比金坚(第七更)

    叶春秋反而淡定,自己也不是吃素的,哼哼,学了这么久的剑术呢,谁敢上门,剁了他。

    不过而今许多人都出名了。

    叶春秋这步棋走得很对,太白集的销量已经节节攀高,从起初预想的一万册,结果加印到了一万五千册,这是一个极大的数字,远超任何人的想象。

    这么多人买了书,自然而然,虽然骂骂咧咧一番,可是书是花了钱的,既然花了钱,肯定需要珍惜,于是就不免要看看书中的其他文章,这书中总共有数十篇文章,都是诗社成员费劲脑汁的佳作,是压箱底的本事,有人觉得好,也有人觉得只是平平,可是无论怎么说,这些人露脸了。

    因为时代的局限,所以知识的传播往往并不多,即便是某个名士,偶尔出一本书,能有几千人阅览就算不错了,可是张晋和陈蓉这些小举人,甚至是诗社的某些小生员,自己的文章刊载在了太白集上,居然也跟着火了一把,这是多么露脸的事啊。

    也正因为如此,现在陈蓉到处在接洽各府的生员,许多人踊跃想要加入诗社。加入了诗社,自己的文章才能有机会进入太白集的遴选,自己的文字才有机会印成铅字,才能使自己崭露头角,以至于陈蓉现在应接不暇。

    王方那儿,已经把一千五百两的利润送去了太白社,而太白社那儿,也给叶春秋送来了两百两的润笔费,毕竟这一次若没有叶春秋,这太白集是绝不可能如此风靡的,而且事态闹得这样严重,这让太白社的高层们一致担心,这笔银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叶春秋的安葬费。

    叶春秋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接受了,而今他的财富已经多达近七百两,这是一笔极大的现钱,便小心翼翼的用腌咸菜的小陶罐装了,放在自己的床底。

    而师母复诊的事,叶春秋是万万不敢怠慢的,叶春秋敢玩这么一票大的,全靠大宗师的维护,至少在之前,外间有许多风言风语,说他要写艳词,有人告去了大宗师那里,都是被大宗师压了下来。

    现在太白集已发售,倒是没人敢说叶春秋坏了什么风气了,即便是喊打喊杀的,也只是说叶春秋内心狡诈而已。他在学里的形象反而高大起来,学官们无论心里喜欢不喜欢,都免不了夸奖几句,有才但不轻浮,偶尔写诗没什么大不了的,大家都喜欢写诗,而诗词之中,男女之爱也没什么,历朝历代,多少风流人物写的都是男女之情?你学学人家春秋,人家主业是科举,天天读圣贤书,连作诗作一半还想着不能荒废学业。

    虽然这行为很可疑,让人觉得这是故意的,不过无论怎么说,你没有确切的证据,也无法说他这是讨巧卖乖。

    叶春秋出门的时候,应了叶景的再三要求,不得不在这春雨绵绵的天气里戴着斗笠出门,笠檐故意压着,只看到一个下巴,身上则是穿着厚重的蓑衣,叶春秋没有去雇车马和藤轿,而是选择步行,在雨中走了几里路,方才抵达提学都督的府邸,容人禀告之后,便去见师母。

    郑夫人的病情纾解了许多,对这位丈夫的得意门生,自是刮目相看,因而说是复诊,却感觉更像是夫人外交,只说了一下病情和用药,接着便闲扯了叶春秋的一些家事。

    等到郑提学从明伦堂里过来,便坐下道:“春秋啊,你的诗,老夫看了,寓意深刻,颇有见地。”

    叶春秋连忙道:“门下孟浪,让恩府取笑了。”

    郑提学把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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