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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凯恩又提出了空气爆炸极限理论和防止静电问题,这下边上范景春也吓着了,“难道说我那面粉厂和纱厂也有这种危险?工人万一搞出点火花,整个厂都会炸?”凯恩点了点头,“只要达到一定浓度,那是非炸不可!”
吓住了众人后,又指出工厂的消防设施问题,因为一旦发生火灾,化工厂第一时间是可以扑灭的,要是等到火势扩大,谁也无能为力,可现在没一个工厂有足够的消防通道,就连灭火器的配置和配电系统的安全也提出了意见,负责记录的三个技术员连汗都来不及擦。只管埋头猛写。
凯恩只管把心中想到的信口讲了出来。他不知道其中有一个技术员当晚回去就把这些讲话整理成册,并寄给了自己的母校麻省理工学院,而收到信的第二天,校长康普敦就见到了这个前海军陆战队员的讲话内容,然后,华盛顿邮报全文刊登,顿时引起全美热议。
凯恩浑然不知自己被出名,他和范经理商量好搬迁事宜后,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,因为发电报到西安询问情况时,很快收到回电,说协和医学院的部分人员已先期到达,林教授和汪教授天天吵着要见自己,而且,准丈人也带着小洛洛到西安了,只得和范经理、侯博士一一道别,带着蛇眼以及跟着不走的范小姐坐火车离开天津,直下徐州。
这年头火车速度并不快,一路晃悠到徐州时,听到街面上大乱,很快,蛇眼挤进人群抢到一份报纸,昨天,华北驻屯军和第29军在宛平城打响,顿时全国沸腾,凯恩知道,这一声枪响,将持续8年时间,多苦多难的民族将迎来一个旷持日久的战争,无数的英雄儿女将失去宝贵的生命,同时,疯狂的日军也会将半个世界同时卷进战争的狂潮,直到自己被扑灭!
第19章 军火销售
凯恩在徐州给西安发电,让机械厂全力生产,首先保持子弹的产量,步枪生产线先停下,有限的原材料先生产轻机枪,因为他知道,现在国内步枪并不少,缺的是自动火器和火炮,大炮自己没有,但50小炮倒没多少技术含量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弹药产量,果然,刚到西安,就从前来接自己的李梅德口中得知,老何亲自过来,丢下一张大额支票,把西安销售部库存的所有79弹和79口径36式轻机全都提走,连几百门50小炮都拉上了火车,当然,不管是79弹、驳壳枪弹、小榴弹更是一粒不剩,全都拉上了车。
凯恩看着支票很无语,这都打起来了,要钱有什么用?现在缺的是原料好吧?这国家也是,明知道要打仗了,还不提前准备储存弹药!不过看看数字,倒也没吃亏,全是按市场价买去的。
凯恩很快就让李梅德把钱全撒出去,四处购买原料,不管是铜钱、铜板还是铜佛,当然,铁矿石、铅矿石等,只要能拉过来的全下订金购买。并放出话去,以后谁再想买子弹,得拿一半矿石过来。全用矿石的价格打8折!
现在整个华北乱成一团,两个徒弟的培训班也匆匆结业,所有人员大部被编进部队,只留下部分人充当教官,至于下一批还不知什么时候,胖子和四眼也回到了西安。凯恩把生产任务全交给两个徒弟,自己则投入到新武器的研制之中。
紧赶慢赶,连续生产了两个多月,眼看着原料就要见底时,八路军来了,每个人都背着或挑着一个个大框,同时到来的还有为数不少的支前民工,凯恩感动得热泪差点盈眶,握住为首的林师长道“感谢八路军同志,你们再不来我们就要断顿了”林师长道“也要感谢美国朋友,你快看看,我们这些用来交换的物资够不够?”
凯恩看到这些铁矿石、锌矿等品相都不错,最为重要的,他竟然看到八路军还带来了一些汽油、柴油!这可是宝贝啊,汽油西安是有点,可柴油基本上看不见。当下挥手道“八折,按我们先前提出的,给你们打八折”其实杨深机械的价格比别处贵,就提打了八折也才和外面的持平。
当看到八路军战士手中步枪半不齐全时,问林师长上次买的为何没全部装备,得知陕北还得留下部分部队,当下开始推销“前一阵库存的79步枪全被老何拉走了,不过我们从m1916半自动步枪上找到了灵感,生产了一种6。5毫米半自动,正好你们上前线打仗,一旦缴获了鬼子武器弹药,也有个去处不是?”
接着又拿出一挺机枪“这是7。7毫米的布朗式,和鬼子的机枪子弹通用,而且重量轻,经久耐用,而且,我们还有一些50掷弹筒,全用来抵充这些矿石不知行不行?”
林师长也挺大度,“没关系,你们的枪械我军都试过,挺结实的,不怕摔,而且精准,就这些吧?我们要了。”
矿石分析出来,含量挺高,折合成法币后,武器不够,凯恩只好加上大量手榴弹,才把这批物资交换完毕。回头就命令所有人分三班倒,一定要把子弹给赶出来。
又让胖子带几个从北平跑过来的机电同学开始搞电台,有着现成的装配图纸,凯恩又在一旁批导一番,很快,一种轻便耐用的电台就搞了出来,外壳用铝板压制,由于不需要报话形式,所以做得挺小巧,只有20公斤左右,加上手摇发电机也不过30公斤。上面旋钮都是用电木制成,电子管是从德国进口的,在同等条件下,可以比别国的多用一百多小时。
每个旋钮和插孔上都用中文标注,这电台可比外国的好学多了,因为不会英语德语都行。小配件箱里有各种配件、烙铁、焊丝、工具以及常损零件和电子管等,胖子惊道“头,这样一来,一个电台抵得上别国两个电台用了”凯恩道“在敌后,别说电子管了,你连个小电阻都没地买去”
凯恩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家的产量,没多久,八路军总部路过,带来的矿石也五花八门,凯恩带着徒弟检测后大吃一惊,都是什么呀,有的含铬,有的含镍,还有的含有钼,真不知他们是从哪找来的。
不过杨深机械做生意讲究童叟无欺,最后,把库存都搬出来还不够,只得用电台和粗制滥造的防毒面具充数,就这还欠下一笔外债。凯恩为了不欠债,开始向八路军推销自己最新产品——手动子弹复装机,只要两三个人,一天做几百发不成问题。
八路军后勤叶部长有点为难,这机器价格说起来倒是不贵,可前线到哪找发射药和底火去?最后凯恩实在没法,又卖了许多发射药和底火出去。一回头就后悔不已,要不是子弹生产跟不上,谁愿意卖半成品?
凯恩没多久就后悔了,复装机简单结实,世面上很快出现了大量山寨产品,气得不再生产,专门卖模具。当然这是后话,现在凯恩决定对目前的防毒面具进行升级,原来的太难看了,两层铁网中间夹个活性炭饼,周围用铁皮一包,后面则是油皮纸兜鼻子,后面的布条扎着,密封效果不太好,眼睛也没有防护。
只是现在又没松紧带,他先用透明的赛璐珞做了个整体的,结果往脸上一蒙,不一会就被呼出的热气遮住了视线,得改。最后改成适合中国人脸型的,边缘搞厚点,密封效果不错,简易潜望镜式的眼镜和下面连成一体,也是用带子扎的。
哈哈,凯恩大笑,还是凯哥聪明,可惜他这话很快被自己打败,所有人都能用,凯恩自己却用不了,只是因为他的鼻子!
前方的消息是北边打一路败一路,血也流了一路,南边还在上海周边浴血奋战,可惜国军吃亏在重炮上,只要在日军舰炮射程内的都损失惨重,往往一炮下来,一个连就没了。天上飞机成天象苍蝇一样轰炸着,川军、中央军、粤军、滇军,无一不是奋勇向前,生生止住了鬼子的步伐。
凯恩终于等到了最后一批上前线的部队,都已十月了,好多人还是草鞋,枪栓就这么用绳子绑着,凯恩甚至怀疑他们的枪里还有没有膛线,但每个人都背了个或大或小的包袱,看那样子比自己的命都来得重要。
这些包袱堆成一个小山,打开后胖子和四眼都大叫发财了,凯恩气得每人给了一下“你以为人家不知道这些药材运到中原的价格?记住了,欺骗和要辖的生意最多只能做一次,而且会招来仇恨,我们杨深做生意要的是长久,去,把西安城内的大药商、老郎中多找些来。”
十几个药材商和老郎中看到药材时顿时双眼放光,一个个捧起来仔细观察、又是牙咬又是闻的,凯恩急了“你快说说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?有没有用,值不值钱?”其中一个老头挥舞着手中的药材“什么,你说这些值不值钱?告诉你,有钱你都买不到,这是虫草,知道吗?”
见凯恩点头,又拿起一段黑树皮“铁皮石槲、麝香、川乌、天麻、川贝母、雪莲、川红花,你看看这些哪一样不是宝贝?寻常药店有一两种就能做镇店之宝了,你这竟然有这么多?太了不得了,不行,我要把地都卖了,多买点好药材。
一个胖胖的药商上前道“得了吧,张一贴,就你那几亩田能买多少?”回头对凯恩一抱拳“这位洋大人,这些石槲老朽包了,就按五块钱一两如何?”
一个瘦瘦的药商道“我出八块钱一两”胖药商道“五块钱是市面上最高价了”“你看看这市面上有这么好的货吗?这叫有价无市懂吧?”凯恩一看两人扛上了,边上的人也跃跃欲试,当下叫停了他们,把张一贴叫到前面,请他给所有药材估个市场价。
最后凯恩扬着单子道“各位,请各人报出自己需要药材的名称,我呢,也不提价,就按这上面的来,如果有五人要同一种药材,就均分成五份”“好,好,好,外国人仁义”
下面一片赞扬之声,凯恩又道“这个钱呢,我也不要你们出,就是想请各位多做点霍香正气水、板兰根冲剂和青蒿丸之类的中成药,毕竟前线可没中医”,这次却没人再夸凯恩,一个个上前问青蒿丸是什么东西,凯恩大为纳闷,“这个你们也不知道?不就是把青蒿草榨成汁,再把水分吹干一半加上面粉之类的做成丸子吗?”
张一贴道“可是用来治疟疾的?”“对,能治愈八成吧,不过一定要用黄花蒿。”一个个中医点了点头,这东东老早就有人用过,权当试着看吧。
没说的,大量最新产出的准钢芯弹、轻、重机枪、掷弹筒、防毒面具全拿了出来。当然,最多的还是手榴弹,这可是填充了黄色炸药的进攻型,球墨铸铁预制弹体一炸八十多片,崩飞的小铁粒更是不计其数,15米方圆内人畜皆无!虽然外表没有上油上漆,有点生锈,可又有谁在乎呢?
药材有点多,买完武器之后凯恩还欠着不少货,只好把三十台最新赶制的电台抵上,又加上大量布鞋、压缩饼干、罐头等,最后写了张一百万的欠条。
老邓连连推托,凯恩坚持道“邓先生,我是美国人,我们有一句信条,叫生意就是生意,杨深机械讲究的是童叟无欺,货真价实,虽然我们的交易方式比较灵活,该出的货我一粒子弹不会少,但不该出的任何一方,任何人我都不会白送,所以,这条子还请收好,以后我们将用枪械物资补上。”
老邓握住凯恩的手道“说什么都是多余了,我川军将用这些先进的武器狠狠干掉小鬼子!”
第20章 南 下
凯恩准备南下,首先要把机械厂的安保做好,拉丝机拉出铁丝,做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