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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南 下
凯恩准备南下，首先要把机械厂的安保做好，拉丝机拉出铁丝，做成环状铁丝网，直接把谷内两侧的山上全部围住，反正也就二十多公里长度，在进口和河口位置，砌上围墙、碉堡和暗堡，这么远估计鬼子就是能摸到这也就三两只小猫。
铁丝网后面则布上了新做的小跳蛋，这东东一旦被触发，跳起来一米多高，然后，方圆四十米内全都被准钢珠覆盖！新做成的六门高炮没空去试，只是让防卫队耿军带着炮排的人经常练习一下。除了他没人会这东东，耿军以前在中原大战时摸过搏福斯40高炮，他还是凯恩托人请来的。
这次凯恩把拳头几人留在机械厂保卫，胖子和四眼主持生产，家里总得有人坐镇，又从后备队里抽调了毒针和马车充数，这样南下小队只带着蛇眼、打火机、手铐、毒针、马车五人，各有各的特点，蛇眼枪法比较准，打火机为火力支援手，会机枪、炸药、小炮，手铐懂捕捉、审讯、刺探消息，马车则会驾驶、行船等，毒针嘛，当然是下毒好手了。
为各人定做的武器也是凯恩早就想好的，每个两把36式手枪带消声器，弹匣六个，9毫米帕拉贝姆弹到处有，不稀奇。除了自己和蛇眼带两支半自动狙击枪外，其他人都是一种9毫米小冲，折叠后才36厘米长，射速1500每分钟，备32发弹匣四条，消声器和手枪通用。这东东在巷战中简直就是火力风暴！名称也就叫36微冲。
镁、铝制成的小型闪光弹每人四个、内装特屈尔的300克钢珠小手雷5个，凯恩把两条70厘米长的枪管用小木盒装着直接背在身上，他个子高，外面穿上大衣到没人看得出来。其他人各自己带着随身物品就坐上了火车。
通行证是以杨深制药的名义开出的，理由是去前线看望病人并观察药效，当然，对各人带防身武器的事也作了说明。一路上到没什么人刁难，谁在战时敢说自己不会受伤，所以医生这时最吃香，没人得罪！
几个人在夫子庙医院逛了一圈，象征性的写了些调查笔记，然后就无声地消失，当然，现在一切都乱糟糟的，谁还有心管他们？晚上，几个人找到一家主人离去的房子住了进去。凯恩就开始布置任务，几个人分区查看，哪里有情况就跟踪，但千万不能暴露行踪。
连续两夜都没什么结果，不是对手不值得跟踪，就是跟错了对象，一直到第三天后半夜，蛇眼才回来报告，发现一家目标可疑，于是凯恩在第四天发出命令，全员跟踪这家的接触对象！
有了藤，瓜就好找，一周下来，众人把这家所有接触的人员摸了个底掉。东升药铺，主人名叫许东升，三年前来到此地开药铺，平时接触面比较广，三教九流都交，中药水平不怎么样，但有西药来源，大多是从上海进货。
几个不按常规经常小批量进货的三个小店主也被摸出，这些人都是开店不超过半年的，最近的一个是上个月开的，而且这个人平时大都不在店里，每天东跑西窜，尤其以兵营和驻军附近跑得最勤。凯恩想了想，命令先对那个最喜欢呆在家里的人动手，这个跑得勤的老是去报告，可不能打草惊蛇！
王家用，这个胖老板每天笑眯眯的在店里招呼人，偶尔跑到对面医院门口和伤兵聊聊天，问问对方家里情况啊，哪里人啊，什么部队啊之类的常谈，他老婆也常去医院打听一些药品的进货渠道，其实这家伙每天晚上在日记里都详细分析了各方的情况，最后得出结论上报总部，凯恩得出结论，这个间谍是战略级别的，虽然不常去联络，可一旦传出消息都是很值钱的玩意。
远处钟楼上响起十二响，半夜了，寒风在呼啸，偶尔有几滴雨丝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，王记药铺的后墙上升起一个黑影，凯恩不惜耗费电池，把珍藏的夜视仪带了过来，绿油油的视线中，院内情景一目了然，看了半天，凯恩爬上围墙，低头准备向下跳时，突然被一道细线吓得生生止住，再仔细一看，一条长长的细线就在脚下拉着，这不知情的一跳下去准得吃亏。
把蛇眼叫上围墙，然后凯恩用绳子慢慢垂下，顺着细线摸到树下，终于发现了机关，一个长柄手榴弹被绑在树干上，心想，这小鬼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诡雷了？管不了这么多，顺着一路摸去，竟然在墙根下接连发现了6枚手榴弹！
接下来凯恩不敢大意，沿着一条小石板路边沿慢慢前进，结果又发现其中两块石板微微翘起，也没功夫排雷了，找来两根树枝插在旁边示警就是。
院子不大，就三间厢房，加边上一侧的仓库和另一侧的厨房。凯恩蹲在东厢房外倾听，竟然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有节奏的“嘀嘀”声，怪不得，原来这家伙家里有电台！不过听这声音不象是从房间内发出的，很可能有地下室。
凯恩没想用乙醚，这家伙这么精明，估计会惊动他的，于是，回头把几个人都招了过来，就贴在前后窗子的墙根下，几人屏住呼吸，听到里面电台声消失，然后一个脚步声慢慢传出。
灯光亮了，“吱呀”这是在关地下室的门，就是现在，凯恩猛然跳起，双脚对着玻璃窗子就蹬了下去，与此同时，后窗也响起了哗啦声，这是打火机在行动。正在低头关小门的王胖子蓦然回头，手刚伸到腰间，就见到一个黑影扑来，然后，胳膊上挨了重重一拳，仰面而倒！后窗进来的打火机一掌砍晕了床上的胖女人，而跟在凯恩后进入的蛇眼则飞身跳起，一脚踢飞了床上小孩手中的匕首，再一拳打晕过去。
把三人绑起来，几个人在房中仔细搜查了一番，竟然在枕头底下，抽屉里，椅子下面各发现了一把手枪，并且各人的头发里也有小针，小刀之类的物件，凯恩又想了想，扒开胖子的嘴，用小钳子拔出一颗毒牙！同样，胖老婆和十几岁的小孩嘴里也有发现，好毒的一家子！
地下室一部电台，抽屉里一把小枪，几沓钞票和十来根金条，估计也就这么多了。只是打火机又在电台底下发现了一大包炸药，而引线居然一直拉到上面床头！
一堆文件都是日文，凯恩没看懂，但还是收了起来，当然，电台金钱也没落下，来到被浇醒的胖掌柜面前，凯恩戴上皮手套，拿出一根粗大的注射器，从一个瓶子里小心抽了满满一管黑水“听说你们日本有个给防水部队，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，但我相信我这黑水具有同样的功效，你想说呢，我就听着，不想说我就当你是小白鼠了”
胖掌柜拼命摇头，嘴被塞住，想咬牙都没法，当看到大针头慢慢接近肚皮时，连连点头，脸上汗水直冒。凯恩拔出胖子嘴里的布，胖掌柜吸了口气，轻声道“天皇陛下万岁”然后狠狠一咬牙，完了，毒牙没了。
“不知悔改”凯恩轻声骂道，然后，让打火机再次塞住大胖子的嘴，直接把一针筒黑乎乎的液体全都挤进了胖肚子。
接下来，蛇眼和毒针依法施为，也为另两个打了针。众人这才歇息下来。下面就是等着看结果了。
第21章 瘟疫发酵
只用了两天，三具尸体就开始全身发黑，凯恩三人进去看过后，于半夜戴好手套，把尸体搬到大门口，然后，轻轻打开半扇门，又在门上贴了张字条，“此家遭瘟，众人远离”这才离开，到下一家观察。
第二天一早，有个准备过来买药的人看到门开了，嘴里嘀咕着正要进去，突然发现门上的字，好在他也认识，当下大叫一声，回着就往街上跑“发瘟了，王记发瘟了”大清早上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。
很快，街上巡逻的兵赶到，一把拉住这人“你说哪里发瘟？”“王记，王记药铺”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。“那你有没有接触过死人？”“没，没，我只是看到门上的字”
大街上老远站了一圈人，对门医院来了几个穿白大褂的，脸上罩着防毒面具，慢慢进入王记，很快，三具黑乎乎的尸体被抬了出来，“轰”所有人都散了，本来是看个西洋景的，哪知真有瘟疫，那黑黑的人都肿了，哪个不要命的敢靠近？医生撒了大量石灰，然后把人抬到城外埋掉，而这消息也随着火化尸体传得飞快。很快，夫子庙医院门口这条街上冷冷清清，好多家都吓得搬到远处或趁这乱世跑乡下去了。
谣言的传播是可怕的，第二天，小半个南京城都知道了夫子庙的情况，好多人开始收拾细软。就连夫子庙医院里的轻伤员和本地住院的百姓都跑掉不少。
第三天，百水桥下一嗓子尖吼彻底撕破了黎明的平静“佟家药铺也遭瘟了~~~”这年头，老百姓都不相信人生了，接连两家药铺遭瘟，他们是治病的呀，自己都死了，老百姓要是得了瘟上哪喊去？呼拉一下，好多人都出城了，还是赶在抬尸的队伍前面出城，只不过挤归挤，几个抬尸体的人周围却空出一大片地方。
中华门外，许多想进城逃难的人群和出城的人挤成了一团，城上守卫的士兵好不容易把人分开，这又听到有人大喊“瘟尸过来了，快跑啊！”得，这下连守城的都被拥到了城门外面，然后，所有人看到一队穿得严实的人抬着一具具尸体出城，北风刮过，死人脸上的白布被吹开，露出了黑乎乎肿得象猪头的脸。“轰”几个守城兵惊奇地发现，刚才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都不见了。
有钱的人家一车车往城外拉东西，城外偶尔也有逃难的人和散兵进城，不过大多被守城的给劝走了，本来里面人就多，这么多人还过来凑热闹！但自己也心中惶惶。
凯恩带头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达克灵，对手下几个人说道“这一针值到一两黄金，你们这几天每个人都要打，而且每次去抬尸后，身上借来的衣服都得烧掉。包括手套和口罩”。毒针挺大条“没事头，这几天除了我们下手的这些间谍，没听过有另外任何人中毒”这下大家也放心了。凯恩命令道“明后天再搞两次，我们也得走了，这里以后将冷清不少”
蛇眼问道“头，你说鬼子要是打下南京城，他们真的会屠城吗？”凯恩点头道“会的，要是城里全是人，他们会杀得血流成河，不过以后不会了，记住，你们这几天救了几十万人的姓命，不管有没有嘉奖，我认为我们值了”毒针笑道“要真是这样，我死也值了”凯恩打了他一巴掌“你还不能死，老子还等着你做事呢”
最后一天，凯恩没法再下针了，因为大街上全是外逃的人群，都把路堵住了，这时谁还会出来冒死抬尸？几人没法，只好又等一天，这才把最后两家间谍浇上煤油，点燃后趁着混乱跟着人群出城。
前面传来的消息，苏州已被占领，六个人顶着人流前进，荷枪实弹过来，不搞点事不是凯恩的风格，这样空手回去见到胖子和四眼都没脸说。一路上到处是丢弃的枪支弹药，还有好多伤兵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路边，所有人脸上都刻着麻木，因为他们不知道前面是什么？还要逃多久才能安全。
终于听到一声怒吼“格老子的不走了，一路打，一路逃，逃到哪才是终点？有种的陪老子留下，我们就在这打鬼子了”凡事都缺个带头的，这位川军连长一声怒吼，到是有好多兵加入了队伍，一个个口号喊得震天响，可凯恩一看，其中有好几个只张嘴不发声，虽然他们也穿着国军军服，有的穿着桂军军服，但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