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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裳只觉得他不可理喻:“你——”
“别吵!安静一点!”说着,男人又在外侧躺下,神色有些疲惫,“躺下睡觉,本王忙到天亮才回来,有点累了。”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心里一柔。
霓裳感到不乐意,头颅微微一侧,躲开了他的手,反正她乖巧听话也得不到他的疼惜,不如尽情伸出小爪子违逆他——
“可是汀兰苑的音律排练……”
“不准去,你要养伤,快点睡觉。”皇甫天赐脸色一黑,直接拉下她,力道适中,没弄痛她背部的伤口。既然“奴”字到了她身上,她终生便是他的奴,在他的世界里,奴是没有反抗拒绝权的。
不过,他心情好的时候,不会吝啬于疼爱疼爱她,毕竟,她是特别惹人怜爱的小女。奴。
她像是喉咙里卡着一股怨气,吞不下去,又吐不出来,气得双颊鼓鼓的:“睡不着……”她宁愿忍着伤痛去汀兰苑,也不要跟他待在一起,谁知道他会不会兽性大发,做些什么事……
“那就乖乖躺着,看本王睡。”男人依然吃定了她的小白兔秉性,直接闭上眼睛睡觉,完全不担心她会擅自跑出去。
霓裳的怒火从心底蹿到胸口,死死地瞪着他无害的睡容——
她能不能把他踢下床?
好想把他踢下去!
在汀兰苑排练完后,舞优们多数会直接在华清殿的浴池中沐浴更衣,霓裳的才艺最受星奇看好,却不骄傲自满,平时极为低调,往往是最后一个进出华清殿的。
姑娘们都知道向晴的死与霓裳相关,尽管对霓裳的存在没有之前那么反感,可是也没人胆敢接近霓裳,就连云倩儿,在那日画舫落水后,也相当于跟霓裳撕破了脸。
说到底,霓裳是被彻底孤立了罢!
华清殿内,水汽氤氲,芙蓉水暖。
水面升腾着热气,霓裳小心翼翼地褪下衣服,下水。背部的烙印触到热水的刹那,她感觉到了痛,指甲不由得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。
今日她只是练了一下基本的舞步,并没有参与剧烈排练,倒也出了一身香汗。刚刚好三天,终于可以碰水了,想着皇甫天赐整天以上药为名,毛手毛脚为实,不顾一切扒下她的衣服……
她想要洗掉的是身上耻辱的吻痕!
过了好一会,背部的痛感才渐渐散去,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从锁骨延伸到胸前,青青紫紫地,尤为刺眼。贝齿咬着下唇,她拿过池边的白帕就用力搓洗起来。
可惜,即使搓得皮肤又红又痛,也洗不掉它们……
“公主,渺渺终于找来花瓣了。”出身出到。
渺渺正提着一篮子走进来,笑得天真烂漫,霓裳立即停下了对自己的肆虐,把身体往水下浸了几分,只露出小小的头颅。
想到久违的花瓣澡,霓裳的心情稍微转好,渺渺就像以前一样,蹲在浴池边上,一把一把地把五颜六色的花瓣往水面上洒,纷纷扬扬地,像是在下着花瓣雨一样。
清雅的香气蒸腾而出,淡淡地包裹着两名少女,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,惬意得仿佛还是在花舞国。
“渺渺,我好想念父皇和母后。”霓裳趴在池边,长长的青丝蜿蜒至水中,像是海藻般,还沾染了几片花瓣。
“渺渺跟公主一样,想念皇上和皇后娘娘,想念花舞国的一切。”渺渺想起在花舞国时,自己的地位都比一般的奴婢要高;在这王府,却沦落得比三等丫鬟还要低贱。
自古下人分三等。一等是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着,有些比不受宠的主子更来得有权势;二等乃受一等差遣的下人,做的都是轻微的功夫;三等则是分配在浣衣局、厨房等处的粗使丫鬟、奴才,处处被禁足,也没有主子保障,在大户人家里,即使死了,那尸体也是随便扔去山上喂野狼的。
霓裳的脸色红润了许多,毕竟被皇甫天赐逼着吃了不少补品,她的手探向花篮,洒了一把花瓣在水面上:“如果父皇母后还在就好了,那么我们就不必像个没人要的孩子。我还想着皇兄,不知道皇兄在密牢里是不是又受苦了……”
复国之路仿佛越来越渺茫,她名副其实是花舞国最没用的小公主,凭一己之力什么也做不了,连皇兄也没救出来。
“公主不用担心,东方公子说过会帮我们照顾太子殿下的。”渺渺看她泡了挺久,考虑到那个烙印的伤痕,不禁唠叨了一句,“公主要小心伤口,该起来了。”说着,就往屏风外走去,准备把干净的衣物拿进来。
霓裳难得身边有一个能撒撒娇的人:“不要,渺渺,好渺渺,你最好了,再让我舒服一会儿……”
不料,真听得渺渺懊恼道:“糟了公主,渺渺忘了拿衣衫,公主稍等片刻,渺渺这就回去取。”
渺渺走后,华清殿里十分安静,是渗到骨子里般沉静。不知不觉,疲倦袭向了余下的少女……
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,梦见自己回到了花舞国——
十六岁生辰宴上,她扭动着天女羽衣,在凤凰台上跳舞,博得了所有观众的喝彩和掌声,有父皇、母后、皇兄,还有她最爱的天赐哥哥。
那新建成的凤凰台,更是父皇特意送给她练舞之用的礼物,雕花栏杆,飘飞的罗纱,偶有几片花瓣飞落,点缀着她飘逸的裙角……
睡梦中的霓裳不知道,四面八方突然爬出各色长蛇,正吐着红红的蛇信子朝她而去,甚至有好几条下了水,弯着身体在花瓣中穿梭而过。
渺渺抱着衣服回来时,便是见了这副危险万分的情景——。
“啊——”
她吓得手中一颤,衣服也落了地,有几条更是朝她爬来:“啊!走开!”
渺渺的尖叫声响彻华清殿,惊醒了梦中的霓裳:“啊!怎么回事?怎么会有这么多蛇?”
睡梦中的霓裳不知道,四面八方突然爬出各色长蛇,正吐着红红的蛇信子朝她而去,甚至有好几条下了水,弯着身体在花瓣中穿梭而过。
渺渺抱着衣服回来时,便是见了这副危险万分的情景——
“啊——”
☆5更四千字,感谢亲们的打赏和月票,不过貌似还没几个亲冒泡呢?动力啊动力,留言也是动力,撒花。
076、不乖巧的下场
渺渺抱着衣服回来时,便是见了这副危险万分的情景——
“啊——”
她吓得手中一颤,衣服也落了地,有几条更是朝她爬来:“啊!走开!”
渺渺的尖叫声响彻华清殿,惊醒了梦中的霓裳:“啊!怎么回事?怎么会有这么多蛇?”这是什么王府,连蛇也成群结队地来欺负她么?
眼看着几条水蛇来到身前,霓裳惊恐尖叫,无措地不停拨着水,希望能把它们拨走,渺渺也在一旁惊喊着,急得快要哭出来。舒偑芾觑
便是这时,突然闯入一抹黑影,如旋风般席卷而来,银亮的长剑出鞘挥舞了几下,就为渺渺解决了危机。东方少月在千军一发之际,毅然跳下浴池,那浑身寒气挡在霓裳前方,水蛇被他杀意腾腾的目光吓得直接转头游走。
“啊——”渺渺再次尖叫,指着霓裳身后,“公主!后面!后面!”
东方少月反应较快,“噌”一下宝剑再次出鞘,天旋地转间,霓裳只觉自己与他交换了位置,再次抬眸望去,几条毒蛇已经被砍成两半,动弹不得,鲜红的蛇血溅上了男子俊逸的脸。
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蛇,渺渺已被吓得不轻,一时脚软跌了地。霓裳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赤。裸着身子泡在浴池里,水也被蛇血晕染成淡红色,温度凉凉的。她的心却火热地跳动着,承受着东方少月莫名炙热的视线,她不由得脸红。
“不会再有危险了,在下到外面候着,不打扰小姐换衣服。”东方少月浑身**地离开了浴池,看着他淡漠沉稳的背影,霓裳尴尬得说不出话。
阳光照耀着他的发丝,错觉是镀上了一层银色,令她不禁想起了银月。就像那天早上一样,她看见皇甫天赐时,也以为是银发,从而错以为是银月还没走。
银月……
东方少月……
霓裳总隐隐约约觉得,这两个人有着莫名的相似之处,他们都拥有着她最向往的自由。
渺渺帮霓裳整理着衣襟,喃喃道了句:“公主呀,还好渺渺回去拿衣服路上遇到了东方公子,王爷命他来寻公主,便与渺渺一同过来了,不然我们肯定要被蛇吃了。”
“我差点忘了,你比我还怕蛇。”霓裳看她紧张兮兮,心有余悸的模样,故意逗逗她,“你到底是怕被咬还是怕中毒呢?”
“公主大人,我们才劫后逢生,你就少说蛇了。”说着,渺渺还夸张地朝四方拜了拜,口中念念有词,“谢天谢地!谢天谢地……”
“要谢,也该谢月公子。”
保留凶案现场,就容易找到蛛丝马迹,霓裳不急着找人来收拾,反倒是直接叫了东方少月进来。
他率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一篮子用剩的花瓣,他捏了捏几片花瓣,凑近鼻子闻了闻,蹙眉问道:“这花瓣是哪儿来的?”
“是从事务馆拿来的。”渺渺如实回答,“当时是最后一篮,在夏荷手上,不过她说倩小姐今日在房中沐浴,想换香油,便把这一篮花瓣让给了渺渺。”
霓裳好奇地盯着花瓣,也学东方少月的模样捏起几片闻了闻,果然发现那香气不太纯粹——
“月公子的意思是……这花瓣被人动了手脚?”
“嗯。”东方少月点头,沉声道,“是引蛇粉,引蛇粉乃西域苗疆惯用之物。而王府里,来自西域苗疆的女子,唯有云倩儿一人,她曾是风光一时的千金大小姐,父祖辈行医用蛊多年,后来得罪权贵,家道中落,她争选舞优,被皇甫天赐看中,选入王府为上优。”
似乎只要跟霓裳相关的事,无论大小,最后都会惊动到皇甫天赐。
霓裳是第二次被蒙上眼睛,耳边又传来那滴滴答答的水声,时有女人痛苦的呻吟,听得她心惊:“皇甫天赐,你又要带我去哪里?”
男人抱着她再次进了密牢,不过不是带她去看上官锦,而是水牢里的云倩儿。引蛇粉一事被揭穿,皇甫天赐亲自彻查后,立即将云倩儿打入了水牢。
当然,连带查清的,还有之前的事。比如,痒粉、梅苑、桂花香……
“让你去看看不乖巧的人,有什么好下场!”他轻描淡写道。
“啊!啊啊!啊——”
痛苦的呻吟,伴随着啜泣声在某个神秘的角落传来,像是鬼哭般哀怨,男人终于将她放下,扯下了她脸上的黑布条,顺便用唇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暧昧横生:“看清楚了,坏女人是会得到惩罚的,本王正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霓裳睁眼,只见门栏内,一个女人被绑在水池中的十字架上,发髻凌乱,面容憔悴,完全看不出端庄秀丽的云倩儿的影子。她的脸色十分苍白,见了霓裳和皇甫天赐,只是一昧地呜咽着,连话也说不出来。
男人十分体贴地为霓裳解释着所有的疑惑:“乱说话的女人,本王不喜欢,因此命人拔了她的舌,据说这种人,死了以后也会下拔舌地狱的,本王提前让她适应适应,也不错,对?霓裳……”
他勾唇一笑,霓裳微微侧头,仿佛看见了地狱魔鬼的身影,心里的恐惧在萌生、加剧,荡漾至全身。
“她说了什么?”霓裳佯作镇定,看着云倩儿的惨状,心里闪过一抹动容,“她是像我一样,大声骂你禽兽了么?还是跟我一样,暗地里画个圈圈诅咒你不得好死?”
她的视线拉回来,赤。裸。裸地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,咬牙切齿:“那你要不要把我的舌头也拔掉!”
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