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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视线拉回来,赤。裸。裸地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,咬牙切齿:“那你要不要把我的舌头也拔掉!”
虽然云倩儿做了许多过份的事情,但是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,换了其他人,顶多是一刀将她处决了,然而皇甫变态却不是,他只是在找个借口,以折磨人为乐。
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黏在云倩儿身上的,一条条黑漆漆、作蠕动状的东西,应当是水蛭,它们吸饱了血,正在茁壮成长着……
还有水蛇,几条水蛇缠在她的腿间,她刚才痛苦的呐喊,该是被水蛇咬了。水蛇的毒性很低,被咬时却很痛,患处红肿,比一咬即死的毒蛇还要折磨人……
“你心疼了?这样就心疼了?”皇甫天赐的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阴狠,生猛的力道捏起她的下颚,凑近她的脸,眼里的怒火几欲将她整个人融化掉,“告诉本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?一个本来就该死的女人都值得你心疼?那你为什么要痛恨本王?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你活到现在?上官霓裳,你的命是本王的!你今生今世都是本王的奴!”
说着,他狠狠地按了一下她背部的烙印处,成功引得她一声闷哼与皱眉,看着她的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,他的心也随之抽痛……
一阵一阵地痛,像是患了某一种无药可治的病,或许中了一种越来越深的毒,而她,就是那病因与毒药。
霓裳微微敛眸,手覆在他手肘处,隐忍着低声道:“那不一样,皇甫天赐,你是不可原谅的,我恨你,不仅仅是因为你害我国破家亡,杀了我的亲人……”
最重要的是——
他本是她最爱的男人,与她共度一生的良人,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刻,狠狠地背叛了她。
没有经历过的人,是无法体会那种爱到极致的爱,像是一个人从天堂直直地坠落到地狱的深渊,而且亲手推你下去的人,就是你最信任的人。
皇甫天赐微微一愣,松开了抵在她背部的手,也放松了心底里一根紧绷着的弦。他的眼里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,像是又看穿了什么,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水牢里:“上官霓裳,听闻有多爱就有多恨,你到底有多恨我?”
她也是一愣,那诧异的神情表示,万万没料到他有此一问,她想说——
我恨你,皇甫天赐,痛恨到骨髓里,恨不得剥你的皮、拆你的骨、喝你的血,也许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,让你跟着我的心一起走,你就永远不会再背叛我、欺骗我、折磨我,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痛,而你也会跟着我感受到疼痛……
可是,诸如此类的话,根本不能说出口,只能腐烂在肚子里。
见她一直沉默着,皇甫天赐也不再勉强得到她的答复,只是收敛了怒火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又蒙上她的眼睛,抱着她出了水牢。
皇这皇他。她很轻,轻得像是没有重量,抱在怀中感觉随时都要消失一般,他不由得蹙了蹙眉。看来今后要监督她多方面进补,不然以后怎么承受得了他的索取……
霓裳记得那阵阵袭来的凉风,跟上次见上官锦的地方一模一样,她说想去见皇兄,却被男人冷漠地拒绝了。然后,他一路沉默,黑着脸一直抱着她出密牢,霓裳看不见他的表情,自然也不知道——
他妒忌上官锦,妒忌得快要发狂!
沁薇苑。
黑布条滑落,一座精致华美的高台映入霓裳的眼,她震惊得目瞪口呆,又喜悦得快要忘记呼吸:“凤凰台!真的是凤凰台?”
那构造、那摆设与记忆中、梦中的凤凰台十分相似。
她像只蝴蝶般翩翩飞了过去,白衣在风中飘逸,她四处碰碰看看,转来转去,活蹦乱跳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。银铃儿般悦耳的笑声荡漾在空气中:“真是凤凰台!跟花舞国的一模一样!”
男人负手而立,在不远处看着她美丽的笑颜,唇角微微勾起——
似乎这样简简单单地宠着她,感觉也不错!。
☆6更三千字,可能今天无法三万鸟,单还是以质量为先,努力、争取写,反正到凌晨之前会一直在电脑前坐着码字滴,感谢亲们的支持与鼓励,需要早睡的亲,23点前没看到7更可以先睡鸟,明天再看撒!
077、人生若只如初见 上
(此乃正文插播章节:花舞国番外)
时间拨回近一年前。舒偑芾觑
临安的郊外,青草幽幽,与竹林接壤,一碧千里。
六月底,天气转热,大多都换上了暑天的薄衫,更有特意到临安避暑、采风游玩的,霓裳也不例外,今年早早带了渺渺到临安。
临安又恰恰是花舞国与天照国相接一带的城池之一,目前由太子上官锦带兵驻守着,形势紧张,战事一触即发,一般人家的小姐自然不敢再往这儿跑。
草地上,欢声笑语交织着,几个丫鬟模样的婢女正扯着线,霓裳跟渺渺眺望着天空,清声叫喊着:“飞高一点!再高一点!”
没想到,高空一股劲风刮过,原本飞得又高又远的风筝便摇曳而落,飘向了竹林那边。
霓裳懊恼地坐在草地上,完全没顾及自身的公主形象,渺渺吩咐着手下的人都去找风筝,一空闲下来又不忘给霓裳唠叨着:“公……小姐,渺渺说过多少次了?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怎么能随便坐地上呢?万一被太……少爷看见了,又要责骂渺渺……”
“好好好!我不坐了!”霓裳莞尔一笑,实在受不了她的罗嗦,起身拍拍草屑,“我跳舞总可以?你得闭上嘴巴,安安静静地当观众!”
风拂过,撩起了少女的衣衫,青丝飞扬,她在青山野径中翩翩起舞,更像是超尘脱俗的仙女。不远处的山坡上,白衣男子骑着枣红色的马掠过,不经意的一眼,倏然为她的美丽失了神,闪电般的速度也突然减缓了几分。
熟悉的心动怦然而来,他感觉像是见到了久违的“她”,可惜,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女子的样貌,他的身后便传来了马匹的踢踏声——
他猛地拉住缰绳,枣红色顿时高高扬起前蹄,停了下来,原地转了一圈,他察觉到那渐渐逼近的杀气,又深深的瞥了一眼山坡下的倩影,最终还是踢了踢马腹,飞扬着向原先的方向逃去。
一舞完毕,却不见奴婢捡着风筝回来,霓裳顿觉不安,拉着渺渺向竹林走去:“我们去找找,希望没发生什么意外……”
意外,确实发生了。
越向竹林深处,便发现越多的奴婢的尸体,都是一招致命,手段利落,死时表情无太多的痛苦。
“公……小姐,我们快走!”渺渺努力壮大胆子,跟随着霓裳身后,不时还弱弱地劝道,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找少爷比较好?”
霓裳却带着她在竹林里瞎乱地穿梭着,用小粉石在经过的地方划上花舞**密专用的印记,冷静分析道:“万一那些凶手还在外面,我们贸贸然出去,只会死得更快,相比起草坪,还是这竹林比较安全。”
话虽如此,她的手心却渗着冷汗,隐隐约约可听见什么人在喊着搜查的声音。
“我们今晚也许要先在这里躲一躲。”霓裳微微一笑,安慰着渺渺,“没事的,太阳下山后,锦哥哥见我们还没回去,自然会出来寻我们。”
不管凶手是武林高手还是敌国探子,临安始终是花舞国的地方,只要花舞国的士兵一出现,她们就安全了。
夜幕降临,竹林里从一片青翠色黯淡成墨绿色,月光星星点点地洒下来,还算看得见人影。霓裳不敢起火,怕引来凶手的注意,隐约总能听见有人四处搜寻什么的声音,似乎志在必得,找不到则誓不罢休。
她与渺渺两人抱作一团,安静坐着……
“这里过夜?太恐怖了!”渺渺紧紧贴着她,生怕不小心被丢下,“怕是少爷没找来,我们就要变成野狼的晚餐……”话落,不远处还真传来悲怆的狼嚎,吓得渺渺浑身一阵哆嗦。
“你呀你!胆子太小了,万一有危险,都不知道是我保护你,还是你来保护我呢!”霓裳半开着玩笑,捉紧了她的手,给她传递安稳的力量,“累了就先休息,我在附近转转,以防万一,要弄些陷阱什么的,否则今晚难以入眠。”
说着,霓裳就起身往黑暗处走去,渺渺愣了一愣,反应过慢追了上去,无奈竹林里太黑,一眨眼便找不到霓裳的踪影——
“小姐——”她不知所措,急得快要哭,盲目地寻找着霓裳,离原先的地方越来越远,“小姐,不要丢下渺渺,你明知道渺渺会害怕的……”
霓裳本来走得不远,她拿着实用的小匕首,正苦恼着要布置什么陷阱小机关,万一有个突发状况也能挡挡危险。
没想到,她接着月光,发现了地上的血迹……
新鲜的血迹,像是刚刚滴落的。
也就是说,这附近有个受伤的人或者动物?
一时好奇,霓裳便沿着血迹寻去——
“唔——”
突然,呼吸被夺取,口鼻被身后一股蛮横的力量掩住,她窒息得难受,只能呜呜叫着。她双手挣扎着,意外地抚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……
是他的血。
强盛的男性气息告诉她,身后的是一个男人。
“只要你答应不喊不叫,不引起他们的注意,我就放开你。”性感而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轻而易举地蛊惑了她。
她知道他受了伤,本就没想加害于他,那些杀害婢女的凶手找的人就是他!霓裳想着,直觉这个男人不是坏人,若是坏人,便一开始就杀了她了,也不会这样与她谈条件。
霓裳艰难地点点头,他果真放开了她,她一回身,便见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,一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,血液在夜里呈现暗红色,在他的白衣上绽放着妖娆之花。
他青丝垂落,纵使患伤,依然气度不凡,一看就知道非池中物,另一手中的玉箫,通体泛着幽幽的碧光,红色的如意结织工细致。
这男人的气质有些冷硬狂狷,却不失优雅……
霓裳俯下身,一脸无害地凑近他,柔声问道:“你的伤……似乎很严重?”
淡淡的少女体香钻入他的鼻息,他猛然抬眸,不偏不倚,四目相对间,一种触电般的莫名情愫从中萌生,那是会心跳加速的悸动。
这一刻,他们才看清了彼此的容貌,都是那般风华绝貌,他俊美妖孽,她清纯似水,五官稜角都像是为彼此而生般,深深地触动了心底处的柔软。舞意舞我。
所谓的一见钟情,也所谓的似曾相识,便是这般美好又烂漫……
“一直流血不太好,要不要我来帮你包扎伤口?”霓裳跪坐在他面前,扬着友好的微笑,怯怯提议道,“你放心,我学过护理……就是懂得一点点医术,我可以帮你处理好伤口的!”
她不是花痴,在现代在花舞国也见过许多俊男才子,然而,当命运的转轮启动,真正遇到合眼的人,她也会少女怀春。
她像是被他深深地蛊惑了一般,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渺渺在等她。
“嗯。”男人休闲地倚着竹,淡淡地应了声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双眸深邃如海,像是要把她看穿。其实,他刚才认出了她,知道她就是之前在草地上跳舞的女子。她与“她”纵然有着不同的面容,却莫名地相似,比如舞风、恬静的气质、诱人的水眸……
有些人便是如此,只是一眼,就能够深深地刻入心里。他实在忍不住对她的好奇,才故意接近她。
霓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,心噗通噗通地跳得更快,双颊也飞上了两抹红云,还好在夜里不会被看得太真切,不然她真是羞涩得要找地洞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