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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,床上请-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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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个道:“魏妈妈自入了草园子里便闲着两手没事干,太老夫人本是叫她去照应小徒弟,谁想那大公子将梳洗更衣一手包办,亲生子女也没这般腻乎劲儿。”
  
  那个悄声说:“可别真是亲生的,公子虽年少,到底是咱老爷的儿子,虎父焉有犬子?”
  
  又有人不正不经地调侃:“听说那女娃娃今年刚八岁,八年前公子才多大?换做是虎头狮身的老爷那也不成啊!如今大公子到了年岁,却成日围着女徒弟打转,哎哟,这像什么话?依我看哪,师徒名分不可尽信。”
  
  这些流言蜚语可让老太太烦神了,连忙叫来王氏、甄氏一起参合这事,就说:“八九岁的女娃说大不大,说小可也不小啦。”
  
  甄氏道:“可不是,听魏老姑说,师徒俩同寝同食,无论梳洗打扮、沐浴更衣,那大公子都不让人插手,碰也不能碰一下,就是待亲女儿也没这般的,咱家们谁不是婆子妈妈带养大的?下人们当面不说,背后可捣鼓得欢咧,你道说什么——可别是明面上充作师徒,实是当养媳妇来待哩。”
  
  王氏道:“若真如此倒也罢,我见那娃娃乖巧懂事,日后说不准是个持家的能手,怕就怕男儿心粗,只道有了师徒名分便无所顾忌,却不晓得会损害女儿家的名节。”
  
  甄氏道:“正是此理,再说她一女儿家当什么大夫?再过个把年头也该找人家了,这么成日跟进跟出不怕遭人口舌?别说同房,便是同院也使不得。”
  
  王氏道:“不如去问问文草,若真是另有一番打算,还得让那孩子跟着教引的妈妈学些家务,若没那心思,需得提点提点。”
  
  甄氏微微抿嘴,垂下头默不作声,老太太摇头叹道:“文草命苦,是我老婆子亏欠他们母子的,你们且去替我探探口风,若文草果真中意那女娃便由得他去吧,会不会操持家务无甚紧要,那孩子自个儿喜欢便成,只有一节,切不可坏了别家女孩儿的名声。”
  
  这番谈话过后,甄氏急修书一封回娘家,信中只说近来身子虚弱,想是思乡病犯了,叫把小侄女送来相陪,旁的什么也不提。
  
  王氏让教引的老姑严加管教丫环,若再听到有谁乱嚼舌根,也无需问了,结了月钱后直接辞退,姬妾间若有不省事的,全记下来,按例扣月钱、布缎。
  
  吩咐已毕,那边报说大公子回来了,王氏从房里搜罗出几样首饰装入八宝盒,揣在袖袋里,也不带丫环随从,独自一人径往草园子去了。
  
  方泽芹领了生药材回来,正与应笑在门台上铺晒,见王氏过来,忙起身相迎,作揖拜见,应笑跟在师父身后,甜唤了声“二娘”,双膝一软,便要行跪礼。
  
  王氏托住她,笑道:“家里没这见面就跪的规矩,不必拘束,你自去忙你的,我与你师父有些话谈。”
  
  柳应笑往后退了一步,看向方泽芹,方泽芹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,吩咐道:“将药草铺好便进房歇息去吧,秋天气燥,多喝些水。”
  
  柳应笑点点头,跑去门前继续整理药草。方泽芹领王氏到石桌前坐下,进房端了茶水出来斟上,问道:“二娘找我有什么事?”
  
  王氏看了应笑一眼,说道:“听闻小徒弟年方八岁。”
  
  方泽芹道:“再过两个月便要九岁了。”
  
  王氏笑道:“看起来倒显小,瘦伶伶的,需多补补。”说着,她从袖袋里掏出八宝盒放在桌上,推至方泽芹身前。
  
  方泽芹也不接过,只问:“这是何意?”
  
  王氏道:“九岁正是懵懂之年,女儿心思大多发于此时,同款的礼我早备下三件,便是留着送给儿媳的,迟送不如早送,这里头装的是钗梳小件,尽是城里的走俏货,女娃娃没有不爱的,正好给她头上添些花色。”
  
  她这么一说,方泽芹心里便明白了,按桌起身,绷紧面孔道:“二娘许是有些误会,应笑是我的徒弟,我只将她视作亲人,绝无他心!”
  
  应笑听到声音朝这边望来一眼,方泽芹又缓缓坐下,表情虽未变,眉心却拢了起来。
  
  王氏沉默片刻,笑着说:“我听丫头们拉家常,说大官人带了个养媳妇回家,因顾着孩子年幼,才暂以师徒相处,太老夫人也说中意这姑娘,我便当了真,唉……看来确是二娘误会了。”
  
  方泽芹紧握杯盏不出声,王氏盯着那颠动的茶汤瞧了许久,缓缓道:“文草应知名节声誉对女孩儿有多紧要,你是心无俗念,我也知你对她只有师徒之情,可他人不知,府里已自传出闲言碎语,在外头亦不知要生多少口舌。”
  
  方泽芹道:“旁人如何说是旁人的事,我自问心无愧即可。”
  
  王氏笑着摇头,“人言可畏,一传十,十传百,能传出千般花样来,今儿个是府里丫头碎嘴,明儿你的妻若听到这些闲言,心里作何想法?若你徒弟日后有了中意的男子,那男子见你师徒如此亲密,又听得那些捕风捉影的讹传,可会生疑?”
  
  “即便你不在乎,你徒儿会如何想?她可受得起那诸多青白眼光?女子的名节是什么,那便是世人看待你的眼光,说什么行得端坐得直,不做给旁人看,有谁认你的?再说,凡这男女之事,捅出篓子来,总不会计较男人的过失,错的都是女子,你说是也不是?”
  
  方泽芹心口微堵,却也明白这道理说得实在,当下回道:“确是我考虑不周,二娘说的话在理,我会好好思量。”
  
  王氏道:“能明白便好,我也不是成心要让你师徒疏离,既是教徒弟,常带在身边也是理所应当,诸如梳洗更衣这等私事却要避嫌,遇到那些惯常爱污人的也好有个分辨。”
  
  方泽芹一昧客气道:“多谢二娘提点,我自会留意。”
  
  王氏颔首,站起身来,伸手拍拍那八宝盒,笑道:“这盒子你拿着,送小徒弟也好,留给媳妇儿也罢,给你了便是你的,没有再收回的道理。”又寒暄几句便即离开。
  
  方泽芹直送到院门外,折回屋里,见应笑立在桌前誊抄诊籍,脚下还踩着矮凳,虽身量不足,姿态动作却自然流畅,运笔间颇得要领。方泽芹越瞧越欣喜,便拖张凳子坐在应笑身旁看她写字,不时点拨两句,心里却暗自琢磨着王氏所说的话。
  
  待应笑抄完后,方泽芹将八宝盒放在桌上,道:“这是二娘送你的礼。”
  
  应笑看时,见是一个精巧的红木小盒,黄铜包边,盒面上点缀八块卵形翠石,接缝处还有个藤条似的锁扣,她伸手轻摸,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端量,不由啧啧赞叹:“师父,这木盒真好看。”
  
  方泽芹笑道:“更好看的在里边儿,打开瞧瞧。”
  
  应笑在锁扣上轻拈两下,将八宝盒递给方泽芹,说道:“师父开,徒儿怕把盒子弄坏了。”
  
  方泽芹拍拍她的头,扭开锁扣,翻起盒盖,就见盒里有两层隔屉,上层装着簪钗环钿,下层则是梳篦与各色丝带软巾,应笑双眼发亮,双手捧起盒子不肯丢。
  
  方泽芹问道:“可还喜欢?”
  
  应笑点头,露齿一笑,脆声回说:“喜欢,可喜欢了!”
  
  方泽芹拈起一朵葵花钿簪在应笑的发髻上,退后品赏,笑道:“你用这些饰物还太早了,再过个三五年,等你长大了方能用得上。”
  
  应笑道:“那徒儿想快快长大。”她跳到床前坐下,取出挂镜瞧了又瞧,直到晚上睡觉才舍得把花钿摘下来。
  
  方泽芹这才领会到何为“女儿心思大多发于此时”,当晚,他便让魏妈妈领应笑去槽房里洗澡,将卧房以竹屏隔成内外两间,应笑睡里间,他只在外面搭个胡床当铺子。
  
  方泽芹还怕小徒弟心存芥蒂,时不时嘘寒问暖——
  
  问在后槽房里洗澡还习惯吗?答曰水多槽大可游泳,好生舒服。
  又问魏妈妈梳头可适应?答曰发式天天换,花样日日新,可好看了。
  尤不死心,再问一个人睡可安心?答曰床大褥软能舒开手脚,灯明屋亮,再也不怕了。
  
  方泽芹唯有叹气,夜间总要进出数次,在徒儿床头望望,见灯芯长了便剪去,小徒弟睡得香,他却觉得怀中空荡荡,总也不踏实。
  
  一日忽下暴雨,电闪雷鸣,到得三更时分,里间传出细细的抽泣声,方泽芹跳下胡床、转过屏风,就见应笑用被子蒙住头,缩成一团瑟瑟发抖。方泽芹忙走过去,揭开被子把小徒弟抱进怀里,应笑立即像小乌龟般扒拉在师父身上,鼻涕呼啦地哭着说:“师父,雷公要来抓小孩儿了,徒儿怕,陪我睡。”
  
  自此之后,但凡打雷下雨,不等小徒弟叫唤,方泽芹自会入内陪睡,那些丫环姬妾们在王氏的管教下自不敢再搬弄是非。
  
  再说那方家小姑是当今世上少见的才女,满腹经纶、博古通今,是府里现成的饱学夫子,专事训教小辈,她见应笑字写得好,便起了惜才之心,对方泽芹道:“古之贤女无不好学,女孩儿家岂可不读《孝经》《论语》略通大义?”
  
  方泽芹正想趁此机会让怯生的小徒弟学着如何与同辈相处,便暂不带她出诊,好让她能与年纪相仿的孩子们多接触。
  
  应笑乖顺随和,在中保村时能与南向天、李春花两大顽童结为伙伴,按说在方家大宅也该得人缘,岂知孩子极易受身边大人的影响,且不说李春花无父无母,就单说南向天那小太岁,他父亲南员外心胸豁达,母亲也是个贤良淑德之人,从不在下辈面前说三道四,是以南向天对应笑的种种刁难归根结底只是孩子心性。
  
  方文岳的学生大都是姬妾子女,心比针眼细,听说应笑“寄人篱下”,是“没爹娘的孤女”,自是瞧不起她,小孩不像大人那般懂得卖笑虚应,爱憎情绪单看言行便一览无遗。
  
  应笑对他人眼光极为敏感,本就战战兢兢,受到排挤后更是畏缩,若没人找她说话,她便不敢主动与人打交道,常远离人群,独自坐在角落里看书,方文岳只当这女娃文静,遇到哪一个顽劣难教的孩童便先拿应笑的乖巧来作比照,扬一个抑一个,殊不知这么做更孤立了应笑。
  
  方泽芹对这些情况毫无所知,等他出诊归来,小徒弟早在草园子里坐着了,问起白天的事,应笑只说好的,不说愁的,一来不愿令师父操心,再则是知足常乐,想当初她还在学堂外咿呀学语,如今却能与同龄孩子坐在一起吟诗诵经,单此一件便已大感满足,再多烦心事,只要一迎上师父温柔的眼光便都消散而去,只余浓浓暖意。
  




☆、小别01

作者有话要说:……小别……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年关将近,府里来了一个梁雪娥,是甄氏的侄女,年已及笄,生得容姿秀美,行事说话进退得宜,登门当日便献上一幅亲手绣成的'寿仙游春图',翠柏仙鹤,形态生动逼真,把老太太乐得嘴也合不拢。
  
  闲聊之中,王氏提到要给应笑找教引妈妈一事,甄氏插嘴道:“梁家是开织坊的,雪娥打小就跟着学做女红,缝补织绣无一不精,她与应笑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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