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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,床上请-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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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指沾唾沫,轻轻点破窗纸,闭着一只眼朝里窥探,就见桌前坐着二男一女,中年男人贼眉鼠眼,唇须稀稀拉拉,穿着深蓝宽衣,正是吉灵社的子元真人,年轻的后生便是永昌侯,他一身锦衣白袍,面庞光洁,容貌秀美,抱定那个娇艳妇人戏谑嬉笑,一看便是个贪色之辈。
  
  方泽芹见那美妇眼角带媚,勾着唇,卖弄浑身风情,哪有丝毫不乐意?便觉不快,暂且按下心头疑虑,继续听他三人说话。
  
  侯爷呷了口酒,仰头叹气:“那些女子好是好,就是年岁大了些,虽识得风情,却少了些乐子。”
  
  荷云“咭咭”笑道:“原来侯爷喜欢年小的,我有个好人选,就在道长的船上。”
  
  侯爷问道:“莫非是指那小灵姑?”
  
  荷云道:“可不是,那丫头不仅懂医理,琴棋书画样样通晓,是个极有肚才的,她今年十三岁,还不通男女之事,侯爷若想要时,便让道长将她带来,我自有法子哄她。”
  
  子元真人却是不大乐意,他发现应笑有过目不忘之能,拿在手里总有用处,便道:“十三岁的女娃懂什么,别唧唧哇哇哭起来,扰了侯爷的兴。”
  
  荷云却媚着眼笑道:“这道长可就不明白了,正因她不懂才好哄骗,你上上下下弄得她麻麻痒痒,她却不晓得是怎回事,还道得了什么病,再使些手段让她舒服了,便说是治这个病的方,一来二回,你看她一日日舒活起来,便像有了瘾似的,不比那些个自投入怀的更得滋味?”
  
  这一席话说得色侯爷口角流诞,只把方泽芹气得咬牙切齿,额角暴起青筋,也亏他修为好,还能按得下怒火。
  
  子元真人连连摆手:“不成不成,那丫头脸上生了一大块面疮,殷红如血,侯爷见了准要败兴。”
  
  侯爷是个贪爱美色的,听说有面疮便退却了:“本候没见过那小灵姑,若是个无颜的那便算了。”
  
  荷云道:“这倒无妨,那丫头面上红斑是我给她染上的,只需拿桃枝、白芷、皂角熬汁便可洗去。”
  
  侯爷好奇道:“你为何要替她染面?”
  
  荷云掩唇娇笑,细声细气地道:“侯爷这就不懂了,咱们院里的姐妹为争个头牌不知要耗下多少心血,有强拼硬抢的,有背里抹黑的,总不过就一个‘斗’字,奴家却不使那一套,最重个人缘,那丫头是个美人胚子,又会弹琴写字,妈妈自然欢喜得了不得,定要悉心栽培她,再过两年不又是一根红苗苗?”
  
  “当着侯爷的面,奴家也不说违心话,这头牌位子是奴家吞了多少怨气才争来的,自不想白白送给那丫头,我见她怯生生的,见了人便往墙角缩,就作个亲切样貌,先唬她一唬,说说那些接客待客的难处,她自是怕了,连房门也不敢出,只当人人都要害她,这时奴家再给她出主意,让她心甘情愿的染上红斑,一来奴家的牌子保住了,再来还送她个人情,此后便以姐妹相称,时常差她做些杂事,那丫头还道奴家爱亲近她,感激得很,奴家说什么她都顺着。”
  
  子元真人冷哼一声,说道:“她可真当你是亲姐姐般,刚被我抓上船时还有些硬性,不愿做的事即便挨打也犟着不做,我一说拿住了你,她便乖巧了,你这般欺她一个小娃,可觉良心不安?”
  
  荷云笑道:“道长这话可就说得怪了,良心是给自家人的,奴家的良心呀,这会儿可全在侯爷身上。”她轻拍侯爷的心口,磨蹭着娇滴滴地道,“奴家也不要名分,只喜爱侯爷人俊风流,奴家都把裙底儿揭给您瞧了,你可不能放着奴家不管,以后您到哪儿可要将奴家带到哪儿。”
  
  侯爷满口应道:“好好好,本候哪舍得丢下你这好娘子呢?你再替本候多出些力,好好调教那些没眼力的妇人,好叫本候在此处过得快活舒心,回京时自然不会落下你,到我府上还有得你忙哩。”
  
  荷云登时眉开眼笑,忙斟酒夹菜,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。
  
  方泽芹出了一身冷汗,暗自咬牙道:这妇人实是歹毒,幸而及时将应笑救了回来,再迟,恐就要陷进她的毒计里去了。
  
  又听子元真人道:“此番多谢侯爷慷慨赠药,又让我吉灵社能在三星观落户安家,只是根基尚浅,日后还要靠侯爷多扶持。”
  
  侯爷笑道:“本是官家的财物,何费我一金一银?那三星观原就没香火了,只有个快进棺材的老儿在守着,我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,道长无需挂怀,只需将我交代的事办妥,莫说是药材米粮,就是要修观扩庙也不在话下。”
  
  子元真人沉吟道:“只怕漏了风声,追究下来可就不好办了。”
  
  侯爷道:“道长何需畏惧?本地府尹是我爹的学生,也是靠着我爹一路提拔才高升至此,再则圣上仁厚宽大,被一个小小判官当着群臣之面冷言讥嘲,也不过就皱了下眉头,后妃失手将热汤泼在龙袍上,他也不忍苛责,原渭州府尹方昱台性好风月,多次遭弹劾,圣上却屡屡偏护,本候乃皇后内侄,纵使犯些小过也无甚紧要,本候也不是没放赈,不也在城外设了难民营?不也叫大夫去看了?医不好又怪得了谁!”
  
  




☆、05

  方泽芹听闻此言,便知这永昌侯乃是无知无能之辈,他将柳叶刀抖在手心里,捏了会儿,又收了回去,暗暗琢磨:如此了账未免便宜了他们,我才找着应笑,节外生枝反为不美,官路走不通时再走行路。
  
  打定主意后便离了朱雀楼,又去芦苇荡里,发现只有一艘游舫泊在沙洲上,另一艘游舫与那四个小道士却没了踪影,再到阁子里查探,留下的这艘游舫是私藏赈粮的船,夹放在隔板里的麻袋没动,橱柜却被翻得东倒西歪。
  
  方泽芹心道:想是那四个道士见走失了应笑,怕担责任,便搜罗财物结伴私逃去了。
  
  他踌躇半晌,留了个字帖钉在船板上,上面写道:花中蝶闻得舫内花香,踏芳而来,采撷归去,特此相告,感激不尽。
  
  这花中蝶是个恶名远播的采花贼,神出鬼没,掳掠良家妇女,每掳一女,必留下字帖道明身份,方泽芹冒名留字,是因花中蝶只劫色,其余不问,也好让子元真人放宽心,再继续做他的营生,若不然,叫这一尾滑溜的泥鳅闻风而逃,日后想要再揪出来便难了。
  
  方泽芹设下套后沿湖北上,果见一艘游舫泊在岸边,四个鬼祟人影挤挤挨挨地往山道上奔逃。方泽芹蹑足潜行,欺上他四人的后心,迅疾出手点住定身穴,抽出腰刀往前一横,将明晃晃的刀刃立在四人脸前,道士们连声大喊:“大王饶命!大王饶命!”
  
  方泽芹放沉嗓音,低喝:“若再大声吵嚷,就是一刀下去。”
  
  四人忙闭紧了嘴巴,抖抖瑟瑟地僵在原地,方泽芹道:“报上姓名籍贯,师承何家。”
  
  小道士们挨个回答,分别是王有真、严怀准、胡东胡明两兄弟,都是益州人士,师父不消说,自然就是那子元真人。
  
  方泽芹问道:“子元真人是何来头?”
  
  王有真道:“实实不清楚,我四人本在青城山万寿观修道,老住持手段不行,把好好的庙寺给败了,弟子也走得没剩几个,忽一日那子元真人来到观里,扶鸾相面是样样在行,随行弟子个个面红气润。”
  
  胡东接道:“是呀是呀,连那束发髻的玉带钗子都比咱们精细,我等见那子元真人是个活络人,便拜了师,指望跟在他身后捞些好处。”
  
  严怀准道:“师父结交甚广,在各地都有熟人,没见他定过脚,也不知到底是哪座神仙庙里出来的。”
  
  方泽芹又问:“他还有多少弟子,现在何处?”
  
  四人骨碌碌转动眼珠,方泽芹便知他们要耍诈,立时横过刀,将刀刃逼在胡东脖子上,稍一使力,血痕立现。胡东被吓得连声讨饶,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倒豆子般吐了出来:“师父还有三个相好的弟子,都住在小龙山的三星观里,那三人会使拳脚功夫,专帮着干些暗昧的事。”
  
  方泽芹厉声逼问:“什么暗昧的事?说!”他又加重手劲。
  
  胡东只得招了,原来府尹受侯爷指示,在路关设陷,看到难民里有美貌康健的妇人便带去三星观,对外只说是分散收管,其实是要送给侯爷享用的。子元真人替侯爷办得妥当,侯爷便将赈灾的粮草银子当作酬礼,一个买一个办,配合无间。
  
  方泽芹沉吟了会儿,从腰间掏出个小小瓷瓶,倒下四粒漆黑的丹药,让道士们服下,冷声道:“这药名叫半岁逍遥散,若没有我的解药,不出半年便叫你们毒发身亡。”
  
  正说时,小道们便觉体内奇痒难当,片刻后,瘙痒又变成了刺麻,好似有成百上千的虫蚁全都从四肢百骸往胸口钻去,撕心扯肉,疼得四人龇牙咧嘴,却动不了,又不敢放声喊疼,只能涕泪齐下,哀声求饶。
  
  方泽芹再喂他们吃下红色丹丸,疼痛立减,那四人本还对方泽芹说的话将信将疑,如此一来,不由得不信。
  
  方泽芹道:“这毒每隔半月发作一次,毒发时如万蚁攒心,只叫人生不如死,中此毒的大多熬不到半年便自求解脱,我给你们留条活路,天明后去荆湖村找一名公孙先生,将你师父与那侯爷做下的勾当全盘托出。”他将瓷瓶塞进胡东的衣襟里,又说,“这止疼药是两个月的分量,你四人需听公孙先生差遣,说一不二,若是乖顺,两个月后再来此处,我会给你们备好续命的药,若是耍花招,便叫你们身首分离!”
  
  说着手腕一抬,挥刀横扫,将四人顶上发髻贴着头皮削落,胡东惨叫一声,翻着白眼晕了过去,其他三人也吓得心胆俱裂,哪还能说出半个字来。
  
  方泽芹收起腰刀,将四人的包袱拆开搜查,摸出四封沉甸甸的银包,往革囊里揣好,解开定身穴,让他们先找地方藏身,自己却纵上梢头,一路飞奔回村,这时天交五鼓,已是平旦时分,东方露白,他悄悄开门进屋,在竹屏前朝里窥视,见应笑还睡着,便换下夜行衣,将所有行囊俱都藏在药箱背层。
  
  忽听应笑在里间问话:“是师父吗?”
  
  方泽芹道:“是师父。”快步走到床前,见应笑缩在被子里,双手捂脸,额上全是汗,他忙揭开被子,扯来外袍替她擦汗。
  
  应笑放下手,仍闭着眼睛,问道:“师父去了哪里?”
  
  方泽芹随口道:“去了趟茅房。”
  
  应笑沉默片刻,轻哼了声,转身朝向床里,气鼓鼓地说:“你们大人专会骗小孩子,这儿与师父家不同,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,只用马桶,乡里乡间更无茅房,攒着黄金要去浇灌田地呢!”
  
  方泽芹暗道“惭愧”,心想三年不见,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好唬了,便说:“师父怕把你臭到,自去林子里解决的。”
  
  应笑哼哼地道:“那敢情师父是闹肚子了?”
  
  方泽芹微愣,问道:“应笑醒了多久?”
  
  应笑道:“有些时候了,喊师父没人应,徒儿又不敢睁眼看天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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