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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文泽心中执念又动,却只是一转眼就讪笑自己出言荒唐,总算是没有白白修行。
可是这种强烈的执念仅靠修行就能消除的么?谁也不知。
过了半日,陈文泽细细体会通窍后全身变化,只感到世界明媚了许多,鸟鸣清脆了许多,花香柔美了许多,仿佛世界以前就是黑白的,此时方才发现她的色彩。
此功法修行附带的好处立时体现出来。五感通明,神识强劲,神识之力隐隐能从眉心祖窍处跃出体外,探询四周。
相比起其他通窍境的修士,陈文泽古法修行并无练气一说。在通窍之时骨骼中也未响起骨音。
古法与今法大有不同,从陈文泽的修行可见一斑。
而且陈文泽修行的是传自葛三秋的古法,通窍之后神识之力不但不是散乱的,还蔓延一丈远近。这是五毒煅身与金针刺穴两种功法无法做到的。
此时的陈文泽闭着眼睛也能看见脚底的蚂蚁,花上的蜜蜂。
陈文泽格外兴奋,忽然想起当年在锦绣城中,听那些老饕客讨论滋味的话。
世上最让人满足的滋味,就是人人交口称赞,自己却从没尝上一口的东西。历经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吃上一口,那美味布满味蕾,爽到舌尖。此时再装模作样摇摇头说上一句‘这味道也不过如此。’那洋洋自得的舒爽感,能够一直爽到心头。那才是极致的满足感。
陈文泽此时也摇头晃脑道:“修仙?嘿,不过如此。”只是满脸的笑意,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顺着池塘向山下走着,远远能望见花丛中有几个修士在玩着赌具,陈文泽无心看那些人,只将神识蔓延开来,细细体会着修仙之力。
渐渐的走到九木宗山门前,当初来九品画作的木门,只是暂时破除山门的小禁制。此时从里往外望,山门高大,并非一个小木板门。
陈文泽站到自己发动符篆给来九品的地方。远望巫山云蒸霞蔚,美不胜收。此时已过一年有余,想起当初的一切,竟是历历在目,恍如昨日。不过此时自己的身份大大不同,已是修仙者,看着附近山水依旧凶险,可对自己来说,已经是平坦通道了,心中别有一番滋味。
陈文泽驻足观看良久,突然神识中出现了一只鸟。
鸟扑腾在花蕊之中,色彩鲜艳却又优雅宜人,热闹欢快却又清新柔和。
大小仅仅比普通蜜蜂大出少许,却是鸟的形态,羽冠雅致,颈部绘彩,尾羽修长。
若是来九品在此,定会惊讶叫道:“水系灵禽:雨风彗鸟。”
陈文泽不由起了玩耍之心。也是他此时喜不自胜,心中不设城府。否则定会在守规矩的在一旁看两眼就走。
陈文泽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。
雨风彗鸟警惕无比,立时发觉有人,翅膀飞快拍打,垂直起落,几个回旋就偏离原处。
陈文泽不由大为讶异。不过此时五感明锐。每当雨风彗鸟猛飞猛冲之时,陈文泽都能料敌机先,拦截于它。
雨风彗鸟翅膀嗡嗡出声,在空中来回扭转,倒退腾挪,变化繁复。
陈文泽手掌舞动如风,虽能感到雨风彗鸟飞行路线,却几次都被雨风彗鸟逃脱。
此鸟轻盈敏捷。以修行后改善过的身体也拦截不下。顿时激起陈文泽的好胜之心。
陈文泽手动如追风,手法拿捏得恰到好处,可谓妙至毫巅。
同时将五感之中‘眼耳’两感运至极致,运足神识捕捉妖禽的飞行轨迹。仅在几息后,手指迅速变幻,挥舞之间,就令雨风彗鸟不得不按照陈文泽设计的轨迹运转。
只见其手掌轻柔一转,雨风彗鸟巧之又巧的钻进陈文泽的手中,一时无法动弹。
“好!好!好!”一个小道从山侧走出,相貌俊朗,只是眼波盈盈,长着一双桃花眼。
小道士笑道:“你这个小修士捉到此鸟,我家师兄定会重重有赏。”
陈文泽一见此人只觉分外眼熟,但他不擅长记男人的长相,特别是长得帅气英俊之人,见到时都会不由自主的过滤,不过此人似乎真在什么地方见过。
那人问道:“这位修士,是咱们巫山哪个门宗的?”
陈文泽恭敬答道:“在下是九木宗的。”
“哦,杂宗啊。”那人毫无敬意,将‘啊’字拖了个长调,更显得看不起九木宗。
陈文泽不由暗道:“九木宗果然被其他宗门称为杂宗。看来也是巫山各宗的笑柄。”但脸上不动声色,只是对着帅气道人问道:“敢问师兄是哪一宗门人?”
那人抱抱拳,侧面朝天道:“不敢,我乃云雨宗内门弟子,王庆寿。”
陈文泽脑中灵光一闪,登时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了。虽记不住帅气男子的相貌,却能记住人的名字。
此人正是面对吴悔化作的恶鬼身时,抛下爱着他的女子,独自逃命的王庆寿。
第六十九章 受罚
创世更新时间:2015…05…08 12:50:38 字数:4136
陈文泽登时对此人极为不屑,但心中却计较开了。此人明明是林泉宗鸠明子的徒弟,什么时候升级成云雨宗内门弟子了。
“好妹夫,你找到雨风慧鸟了。”一个肥壮修士从山上奔下,一脸兴奋的大吼。
肥壮道士的道袍十分短小,肥嘟嘟的肚子露在外面。随着奔跑一颤一颤的。他奔至近前,急忙问道:“在哪儿?”
王庆寿一指陈文泽。肥壮道士两眼一眯,大是高兴,对陈文泽点点头道:“既然是你小子捉到的,那这份功劳……”
“诶,师兄。”王庆寿忙不迭的叫道。
“怎么?”肥壮修士粗鲁回头。
王庆寿立时附耳过去,对肥壮修士耳语几句。
陈文泽此时五感明锐,更有一丈神识相辅,即便王庆寿说的轻微,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王庆寿歪着脸道:“这小子是杂宗的人,给他两块灵石意思意思就行了,何必与这种人平分功劳。神女峰的那位仙子,可是为此鸟发出了八百灵石的赏赐。咱们可不能白白分给这小子两三百块灵石吧。”
肥壮修士眼珠一转,立时点点头。
陈文泽已是心知肚明,可笑王庆寿二人还以为自己奸谋得逞。肥壮修士对着陈文泽展颜一笑说道:“我乃云雨宗‘猿啼峰’侯长老座下弟子。道号唤作侯坛子。看你元力波动也是通窍境,我就折节下交,允许你叫我侯师兄。”
侯坛子说着从乾坤袖中摸出五块灵石,递在陈文泽面前道:“‘雨风慧鸟’的确难以捕捉,不过这种水系灵禽没有什么攻击法力,只值得上两块灵石。但我这种上等宗门的内门弟子,也不能欺负你们这些外门弟子。这是五块灵石,你先收好。以后你若遇上什么麻烦,报我侯坛子的名号便是。师兄定会照拂你的。”
陈文泽心底冷冷一笑,面上神色不变,恭敬的对着侯坛子一礼。
侯坛子粗壮手指拿着灵石又往前伸了几分,自以为得计,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。
“雨风慧鸟已经被神女峰的仙子预订了,我可不敢随意给别人。”陈文泽诚惶诚恐的答道。
侯坛子笑容顿时一僵,拿在手上的五块灵石陡然滑落。
陈文泽再次一礼,迅速离开此地。
王庆寿立马对侯坛子说道:“师兄,这小子说的是假话,神女峰的这条消息,是玉丸妹子今早才说的,这小子怎会知道。”
“对呀,是我妹妹听来的。”侯坛子回忆道。
王庆寿又说道:“玉丸说雨仙子最近修行需要提取奇花‘簪雨花’中的药性。只是簪雨花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灵花,只要稍一触碰,药粉便会失去。
天下间只有这种雨风慧鸟能收集此类脆弱灵花的药粉。只是此鸟极难捕捉,若在捕捉时不小心令鸟翅受伤,此鸟也算废了。正因如此雨仙子才开出八百块灵石的赏格,这都还没发布呐,这小子怎会知道?”
“哎呀,好妹夫,幸亏有你提醒。不枉我妹妹垂青于你。当时我师尊花了好大一番力气,将你弄做内门弟子的时候,我还对你有几分不屑,现在看来你还不错。”侯坛子大咧咧的拍了拍王庆寿,登时一吼:“前面的那个小子,给我站着!”
侯坛子定睛一看,陈文泽早就跑得没影了。
陈文泽知道此时自己境界到了,却还没有一项秘术可以使用。只得赶紧跑开。远远的望见侯坛子与王庆寿追了过来,险而又险的避过追踪,赶紧回到山门中去。
侯坛子见没找到陈文泽,脸都气红了。恨恨道:“杂宗小子。你是要逼我去请出师尊的杀威棒啊。哼,想把我猿啼峰的修士当猴耍,你也真是活腻歪了,也不想想我猿啼峰掌管的正是外门刑罚。”
陈文泽一回山门,就觉得不对,这是典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。
“所谓狡兔三窟,我也要再找个躲避的地方才好。”陈文泽暗忖道,赶紧收好行装,也没看见来九品,来不及告辞,立即就要离开山门,想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再说。
可就在离开竹楼之时,只听见山门铜磬大响。
两人一胖一俊笔直的站在山门口,正是侯坛子与王庆寿。
王庆寿拿着一根乌黑大棍,一棍棍猛敲山门铜磬,震得山谷大响。
远远望见来九品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,对着这两个上门修士作揖行礼。
侯坛子大咧咧的受了,将手上一张影图拿了出来,指着上面人相问道:“你们可曾见过这个人。”
来九品见到图画登时一惊,画中青年的模样怎么和文泽那般相似。他还没做出反应,早有几个下棋玩耍的修士指着来九品道:“见过,就是宗主的徒弟,去年带进门来的,一个傻小子罢了。”
“哼,傻小子。”侯坛子冷冷道,“这小子拿走了我峰要物。犯了抵触上门之罪、贪墨上门要物之罪。两罪并罚,将受杀威棒三十棍。”
来九品大惊失色,杀威棒是金丹境大修以戾血炼制的灵宝,乃是属于云雨宗掌刑长老之物。
此棒若是落在凡人身上,一棍下去,必定骨折筋断,脏腑破裂,不治而亡。就算是通窍境修士,三十棍下去,恐怕一身仙法都要废了。这哪是受罚,是要人命啊。
来九品赶紧劝道:“文泽他还在修行,不可能犯事的啊。就算是他,他也才初入山门,不懂事,或是不小心得罪上门仙人,还请上门仙人大人有大量,原谅他就是。”
侯坛子斜眯着眼睛道:“他叫文泽啊。既然他是你徒弟。你这个师尊也得担着教徒不严的责任。同样要受责罚。他三十棍,你当受十五棍,看在你是宗主的份上,打你十棍就是。”
侯坛子说得决绝,再无改变的心意。对王庆寿使了个眼色。
王庆寿立时向前一步,手中乌黑杀威棒横摆,棒中灵息一顿,一股威压扑面而来,令来九品瞳孔一缩,战战兢兢的在杀威棒前跪了下来。
“哼,这是猿啼峰金丹境长老亲手铸炼的杀威棒。今日就要让你们这些外门修士懂得什么叫做规矩,不然真以为杂宗都可以欺辱上门修士了。”
王庆寿杀威棒一立,冷笑的盯着来九品作势欲击。
“慢着,冤有头,债有主。放开我师尊,有什么责罚,记在我头上便是。”陈文泽越众而出,眼睛通红的,看着跪在地上的师尊。
侯坛子见到陈文泽立马叫道:“雨风慧鸟呢?”
陈文泽径直走了过去,扶起来九品,恶狠狠的盯了王庆寿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