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键盘上方向键 ← 或 → 可快速上下翻页,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,按键盘上方向键 ↑ 可回到本页顶部!
————未阅读完?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!
他手握‘龙胆亮银强’与他夫人共同奔袭而来,显然决定了加入战场。
道深抓着乔子衫脖颈,如同拎小鸡一般轻巧,将他拎到身前,直接张开嘴凑近后者脖颈,只听得乔子衫痛呼着。
“魔功!这是魔功!六欲。。”
道深如同吸血恶魔一般,满头银发飘舞,剪影秋瞳中慢慢凝聚了两点红光,小小的眼睛里塞满了嗜血之光。
乔子衫身子快速枯萎,最后如同孙芳一般,成为了一具干柴。
“退!”几乎秦强与悟能同时叫喝。
道深猛地抬头,望着悟能一杆和尚,一掌拍去,只见得满天红光,像一枚枚刀子,瞬间割开了他们的身子,悟能等飞山寺的强者顷刻身死,如同分解了的畜生,空地淌过飘血,浓浓血腥弥漫了空气。
道深一掌拍去看都不看,另一只手掌已经拍向秦强夫妇。秦强与其夫人都是一惊,互望一眼,眸子中是深深的爱意。
“不!”秦行满脸痛色地大叫:“别杀。。。”
他的话还没有喊完,秦强夫妇回头不舍地瞥了他一眼,便永远地消失了!顷刻化为了一滩飘血、几块肉骨。
高手全死,剩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,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杨飞。
秦行眼眸通红,瞪得老大,好像要蹦出了两颗眼珠子才能心甘。
“我们快跑吧!”许雯小声拉着他。
秦行猛地抓过许雯,哈哈笑道,如同着了失心疯,大喊道:“杨飞,你瞧见没?这是你女人!你看见了吗?”
道深眸子红光闪速,盯着秦行,缓缓抬起手来,那手掌中一道道红光闪现,煞气弥漫。
“你要杀我!”秦行手中握着长枪,猛地一推许雯,顺势一枪便刺透了,推给杨飞,大笑道:“我就杀了她!”
红光闪过,秦行化为了飘血,成为碎尸。
道深一把抱过许雯,望着对方一脸悔恨,眸子中的嗜血缓缓消逝。
“呃~”许雯伸手拿出一物,正是一个玩偶,眼眸中还有深深的不舍,缓缓道:“我、我错了!”
“雯、”道深嘴唇颤动,只说出了一个字,便缓缓看着许雯闭了眼。
该死的都死了!剩下的江湖草莽跑的跑,呆的呆,只有炮手门聂帮主当先跪拜大声道:“飞爷威武,神功无双,威震武林,统一江湖!”
他带了头,剩下的人也都纷纷跪地,呐喊起来。
“飞爷威武,神功无双,威震武林,统一江湖!”
道深缓缓抬头,眼眸中被一层深深的落寞弥漫,看着跪了一地的众多草莽,轻轻道:“我连爱我的、我爱的人都保护不了!要威震武林何用?”猛地扬天喝问:“要统一江湖何用啊!”
众人都是一愣,纷纷抬头,满是不解,互相对望。
道深又道:“都死了吧!活着是一种痛苦!”
他话语一落,摊开手掌,划了个半圆,横扫过去的半块空地全部化为齑粉,丝毫不剩。清净了,四周静悄悄的,没了一个活着的。
道深抚摸着许雯的脸颊,轻轻的,拿过她手掌中当初一起买来的玩偶,不由得苦涩道:“你还留着、你还留着干嘛呢?”
一座坟、一块碑、一个人、一个玩偶,道深静静的站在许雯孤坟之间,许久许久。夜幕降临了,道深才拿出那一副画轴,静静地看着。
他在想,这个女孩儿应该六岁了才对,为什么孙芳却是说三岁呢?想来怕是她的口误吧。接着,他拿了一把钥匙,那是万千送给他的。看着这一把钥匙,他下了决定。
朝阳起来的时候,道深坐上马,远去了。
岁月如梭,荏苒时光即过。亦不知过了多少年,也不知去了多少日。
西风古道瘦马,枯树黄昏寒鸦,茫茫路也无踪,何处是家无归。道深穿着一身方士服饰,上面纹绣朴素却是大气,脖颈上挂着佛珠串而,手提一酒葫芦,马褂一柄长剑,那剑黑如煤炭,毫无光泽,似乎只是一块废铁。
夕阳西下,道深坐在马上,那马骨瘦嶙峋,好似不曾吃过草料。马蹄子如同座上主人般颓废,垂头丧气,浓浓的酒气喧嚣了四野,那花儿醉了,那鸟儿也醉了,那风更是醉了,一并沉沉乱舞、哀哀乱叫。
道深低着头,枕着瘦马脖颈,这马没有缰绳,他任它自个走动。马儿想去哪儿就去哪,他不曾干涉。
瘦马一路南行,已到了雁门关,那儿北方呼号,旗帜猎猎,站着无数士兵。
道深便是一人一骑,悠悠南下。
而在那雁门关外,一个小女孩静静站着,破衣破鞋,扎着两个小辫子,脏兮兮的脸颊闪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,咬着手指不知何去。
瘦马到了雁门关。
镇守将领立刻呵斥:“来者何人?可有通关文牒。”
道深不答,似乎醉了,倚着马背,一动不动。瘦马不答,踽踽前行,无视一切而过。
将领大怒,喝:“拿下!”
士兵们顿时围拢上前,想将道深擒下马来。
寒光闪过,冷风咧,所有人都静止了!似乎从来没有发生什么,也似乎发生过了什么,道深至始至终都未曾抬头,手指头勾着酒葫芦,任由它随风摇曳。
瘦马缓缓过了雁门关,那身后的无数士兵才一个个倒在了地上,成就永恒。
“小马儿!”小女孩仰着两只小手,看见了这稀奇马儿,立刻高兴地抓了过来。
瘦马有灵,轻轻一个哈赤,停了下来。
道深缓缓抬头,披散着的银发将脸面遮了,风过,露出那双忧郁、落寞的剪影秋瞳。
“哥哥!”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道深。
道深不闻不问将她提上马来,淡淡说了句:“返老还童!”
小女孩不懂,而是抓着马鬓害怕摔倒。
“驾驾~”小女孩带着兴奋,动着马儿。
道深却是倚着她沉沉睡去。。
瘦马有意无意,缓缓来了一处城池。那城池已经被水淹没,陈旧不堪,无人无声。
道深到得了这里,抬头将那城池看了。小女孩却是睡却了。
“故国已亡,北汉何在!”道深轻轻叨念,去了。
瘦马又到了一处县城,那儿人丁不多,但也繁华。道深抬首看着‘汾水县’三个大字,一动不动,直接无视了身旁来回徘徊的百姓。
“飞爷!”突然的,一人到了瘦马前,恭恭敬敬。
道深低头俯视而下,看向那人,惆怅道:“长生啊!”
“哎!”此人正是面如雄狮,身材魁梧的赵长生,算作道深的本家了。
道深看一眼身后破城,轻轻道:“亡国了!”
杨飞眼眸闪动,恭敬道:“还请飞爷去敝宅歇息。”
“那就去吧!”道深一副的随遇而安,这滚滚红尘,只怕他已经是无处可去了。
到了一条黄土街道旁的宅院,门前柳树三颗,家丁没有。赵长生抱着小女孩,将道深引入家中,在那不大不小的庭院里,摆了桌椅,又上了酒菜,便关了门。
道深将酒水倒入了自己的酒葫芦,多年来,他已经喝惯了这葫芦。
赵长生安歇了小女孩,站在道深身旁,给他倒酒,并道:“我本报了仇回了镖局,但是却已经灭了、”
“满门!”道深接过道。
赵长生微微一惊,犹豫了才道:“不知为什么?”
道深喝了酒,许久才道:“都过去了,便让它过去吧。”
至此,道深与小女孩在这赖生。赵长生也着实慷慨,每日的好酒好菜招待了。道深不喜欢睡在房子里,于是让赵长生弄了凉席一块,便躺了院落平地,每日天被地床,只顾饮酒,夜夜烂醉如泥般。
赵长生也不打扰道深,每日上酒上菜去庭院。
突然一日!朝阳初升之际。
赵长生惊慌跑了进来,见凉席上正躺着烂醉的道深,旁边的小女孩正玩着他的银发。
他走近道深,恭敬道:“道深,我们得走了。”
道深不曾理他,急得赵长生在庭院四处转着。
“将房子拆了,院落围墙也给拆了!”突然道深幽幽道。
赵长生不明所以,忙紧张道:“兵荒来了!几十万大军,所有人都跑了,我们快走吧!”
几十万大军,这已经非人力所能涉及!即便是武艺再高强之人,要想从这几十万大军中得到生还机会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但是道深却不慌乱,而是道:“你将房子拆了!其他的照常。”
赵长生抱着必死的决心,听着道深的话,将房子拆了!只留下几个框架,使得这里的一切都暴漏了出来。这无异于雪上加霜,连一面抵抗的墙壁都没有剩下。
赵长生坐在道深旁,一动不动,手握长刀,抱着战死的打算。
突然道深道:“将我这剑,和你那刀,挂到梁上去!”
赵长生向后看看自己的房子,四面墙壁都拆了,里面的家具、床铺、横梁,一一可见,再看手中长刀挂在那高处,待会儿蛮兵来了,不成了自找死路?
他急切道:“那我们拿什么抵抗?”
“挂吧!”道深念叨,一脸的醉意。
赵长生犹豫了一会儿,想了想,最后如释重负,接过道深的长剑,与他那长刀一并挂在了横梁上。
大军横扫而来,所过之处尽皆失音。不多时,便将道深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道深躺在凉席上,对此视若无睹,睡着大觉。小女孩则好奇地看着一个个身着铠甲的士兵,而赵长生便捏着拳头,警惕着。
他们相对于这安安静静的山村显得奇怪,使得一个个士兵不敢乱动,而是派人转去中军告之主帅。
没多时,于吉身披铠甲,腰佩长剑,身材魁梧之人,眉宇间透着威严与锐利,一条嘴角毫不松懈的直线状,头盔上的一把红缨随风飘荡。
他骑着黑色骏马,到了近前,远远的将道深三人看了,再看向那框架似的房子,眼眸盯着刀剑之间的‘十’字,立刻微微一愣,当得看见远处柳树下的酒席,猛地双目冒出精光来。
于吉顿时认认真真皱着眉头打量着道深。整个三军士兵全部安安静静,手持长枪或者提着短刀。一名文臣服饰的徐子谋跃马而至,到了于吉身旁,两人将眼睛对望了。
于吉一脸的猜测,轻声道:“你看?”
徐子谋将周围看了,眉头微微一皱,点了点头,小声道:“看来此人极其了得!”
于吉点了点头,猛地大声喝道:“三军听令!就地扎营。进入此民间房瓦不可掠夺!违着按照三军飞十二令论罪!”
“是!”
一名士兵立刻领了一面红色的小旗帜,呐喊着传令而去。
大军就此在道深百米之外安下营寨。而于吉则带着许子谋到了二十米之外的柳树下,正是道深让赵长生摆置的酒宴。
赵长生见大军退了,并在不远处安营下寨,显然没有为难的样子,跳动的心平静下来,不由得看向道深,而后者正呼呼大睡。赵长生再回头看看衡量上的刀剑,以及那个‘十‘字,满是不解。
柳树下的宴席有了用处,可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?赵长生看着远处的于吉将酒水喝了,那文臣似的徐子谋走了过来。他赶忙将背驼了,让自己显得恭敬。
许子谋走至三米开外,便不再上前,而是招手唤来赵长生至跟前。小女孩并不怕生,也跟着去了。
“将军!”赵长生恭敬称呼。
许子谋并不说话,看一眼道深,示意禁声,拉着赵长生便往柳树下走。
到了柳树下,赵长生又恭敬的对宴席前的于吉躬身拜礼:“将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