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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柳树下,赵长生又恭敬的对宴席前的于吉躬身拜礼:“将军!”
于吉先是将赵长生打量了一遍,但见得他脸皮狰狞,如同草原的狮子,不由得惊奇,便问:“你们是何人?见我大军而来,为何不逃?”
“小人汾水郡赵长生,并不是小人不跑,而是我家主子不走。”赵长生将事情道了。
于吉脸色讶然,拉过到了跟前的小女孩,逗乐道:“小家伙,多大呢?”
“三岁!”小女孩稚嫩的回答,眼眸子盯着桌子上的酒菜。
于吉拿了一个瓜果,放在小女孩面前,和蔼地笑说:“告诉叔伯,你叫什么名字,从哪儿来?”
“我叫小芬芬!从那儿来!”孙芬便骨碌一转眼眸,指着北方。
于吉看向北方,再看一眼徐子谋,这才将瓜果给了小芬芬,然后盯着赵长生,眸子寒光闪闪:“你骗我!”
赵长生猛地跪下,惊颤道:“小人不敢!主子先前在北方闯荡过,刚回来不久。”
于吉盯着赵长生,见他不像是说谎,点了点头道:“那你说你主子为什么不逃?”
赵长生摇头,道:“小人也不知道!主子只是让我在这里摆了酒席。。”他将道深吩咐的事情说了。
“果真如此?”于吉惊奇,又看一眼同样惊奇的徐子谋。
赵长生应了。
于吉久久看着道深,满是思索,摆了摆手:“你等你主子醒了,告诉他,我在这儿等他!”
“是是!”赵长生拉着小女孩赶忙走了,出了一背脊冷汗。
柳树下便只剩下了于吉与徐子谋。
于吉这才幽幽地说:“你怎么看?”
“依我看、”徐子谋看向横梁上的‘十’字,恭敬道:“此人不简单!如果能为将军所用,必能成就一番大事。”
“现在说来尚早,等得他醒了!”于吉点点头,笑道:“自有分晓,现在咱们安心喝酒!”
这一等便是五日,这五日来对于赵长生却是如同针毡,坐卧不安,久久不敢合眼。但是道深却整日除了睡着从葫芦里灌些酒水,竟然是什么也不吃了,更是从未真正的清醒了来。
阳光温暖,洒在大地。
于吉带着许子谋又到了柳树下,命士兵摆了酒席,天天在这观看道深,而三军则在擂鼓演练。
“将军,此人已经五日不曾进食,除了酒水!”许子谋忧虑道:“天天烂醉如泥!”
于吉抬手拦了,胸有成竹般:“不出两日,此人必醒!”
“将军怎知?”许子谋反问。
于吉淡淡一笑,却是不言。
又是两日,道深却是没醒。
许子谋笑道:“将军,看来你错了!”
于吉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我是看错了。”
“怎么办?”许子谋更加忧虑,道:“只有三日了!”
于吉想了想,才淡然道:“再等两日,如果还不醒!咱们便弄醒他。”
“又不是睡觉之人!”许子谋道:“这种醉酒之人怎么弄醒?醒了怕也是胡言乱语吧?”
于吉却笑道:“我自有办法!”
赵长生已经不知道偷偷地呼唤了不知多少次,但道深却如同死了一般,不闻不问。
又是两日,这是第九日了。
于吉让人牵来了马,自己跨上马来,将缰绳扬着,三军将士顿时看来。
于吉指着道深大声道:“那等狂人,见了本将军却是安然睡觉,而今看我怎的收拾了他!”
他将马猛地一打,便横冲直撞奔向道深,看形势便想一蹄子踩死了道深。
赵长生急了,忙挡在面前,跪在地上恳求:“将军喜怒!饶命!”
“呔!”于吉止住马,命令道:“将这人拿下!”
顿时,赵长生被士兵围了,给拿了下去。
于吉驾着马直奔向道深,马蹄子嘭嘭作响,眼看着道深便要葬身马下,可他依旧敞开了睡觉,纹丝不动。于吉一惊,猛地一拉缰绳,马蹄子高高扬起,一个转身,险之又险的没有踩死了道深。
于吉将马横了,偏头俯视道深,眉头紧锁,暗自思量:果真醉了?
“将军!看来你又失策了!”许子谋将跃马而来,到得旁边,同样俯视一眼道深。
于吉看了看天,微微一叹,道:“也罢!暂且再等一日。”
十日即过,道深却还是未醒。于吉放了赵长生,最后看一眼道深,微微惋惜。
徐子谋道:“十日已到,我们必须走了!将军此去一定是大败而归,到时候他自会醒来!”
于吉有些落寞,看了徐子谋一眼,点了点头:“中部有北宋,北部有辽国,在上方又是刚刚崛起的女真,西有西夏,再西边汗盟联国,南有胡越,更有南蛮,西角大理。“论及这些,不由叹息道:“北汉亡国是天意!走!”
于吉带来三军浩浩荡荡而去。
于吉是北汉大将,率领最后一支十万大军,曾在北部边界镇守,而今北宋亡了北汉太原,使得于吉率兵而来。但是在汾水郡的前路却有一处山脉,险峻异常,度过山脉至少需要十天。
山脉的对面则是涿郡,位于汾水郡下游,与汾水郡隔着山脉相望。在涿郡后方还有一个县,名叫彭城。
于吉派遣了一支两万的军队,水路兼并绕过涿郡,等得于吉进攻涿郡之时,然后奇袭彭城。这中途为了引起涿郡的注意,他便必须在汾水郡停住十日,这正是度过山脉的十日。
而今于吉远远离开了汾水郡!
徐子谋看着前方的遥遥山脉,满脸老谋深算:“想来涿郡的夏亚已经布置妥当了,只等着我们羊入虎口呢!”
于吉登在马上,站直了身子,望向远方,道:“此地尚不是埋伏的最有利地形!继续前进。”
大军浩浩荡荡又行进了飞八日,这会儿到了一处怪石嶙峋之地,一条裂缝紧够五人并肩而过。山体险峻难以攀爬。
“将军,此处算是镇守北方的最有利地形之一,易守难攻。”许子谋抬首看了,道:“你看那安安静静,飞鸟不敢丝毫停留,这是山石中有大军埋伏的征兆啊!”
于吉点了点头,有些凝重,道:“此处距离河郡十里有余!想来应该够了。”
而此时在那山石中,夏亚身着铠甲,坐在石头上,半闭着眼眸,手握宝剑,眉宇间满是傲气弥漫。
一名士兵到得前面,恭敬单膝而跪:“将军,敌军已到谷口!”
“嗯!命全军不可妄动,听红旗为号!”夏亚淡淡开口,道:“等得敌军到得峡谷一半再行袭击!”
“是!”士兵退下了。
峡谷前的徐子谋听了于吉话语,淡笑道:“这夏亚擅长用兵,想来会等我们进入一半才会袭击。”
于吉嘴角冷冷一笑,道:“我军歇息了十日,想来蒙括将军已经率领二万人马赶到了涿郡!”他再看看头顶烈阳,道:“命三军原地休息,子夜时分便吹响号角,放出天炮。”
于吉大军就距离峡谷两里开外摆下军营。
山石上的士兵将消息报了。
夏亚站起身来,想了想道:“于吉此人常年与辽兵交涉,此人虽比不上我,但也不可小瞧!此处一定有着阴谋诡诈。但是他三军远来,而今又是春季播种,想来粮草不足。他想耗着,那么便与他耗着,我军有涿郡为后盾,粮草辎重充足,害怕他不成?”
这一下便是三日!
第三日子夜,于吉令三军休整,号角大吹,几十枚冲天火炮打上天去。这却并不是于吉出兵的信号,而是给涿郡蒙括两万军队的信号。
由于夏亚率领兵马在此处埋伏,那么涿郡必定空虚,要是涿郡被奇袭,战火打响,夏亚必乱阵脚。
信号发出,夏亚兵士一个个消耗了三日,由于不知道于吉进入峡谷时间,等得三日,早已疲惫。
夏亚却不担心,即便是疲惫之师,也足矣对付!
他倚着剑,等着于吉上前。
突然夏亚身后隐隐传来无数号角,隐约间,却是那涿郡好似发生了战乱。
“怎么回事?”夏压脸色微变。
一个侍卫立刻回答:“不知道!”
“侦察兵前去探查!”
一个时辰,侦察兵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兵来了。
那士兵猛地下跪道:“夏将军,涿郡被敌军进攻,形势危急。”
“什么?”夏亚大怒,不信道:“北汉唯一大军于吉在此处!谁来攻打涿郡?”
士兵道:“看那旗帜却是于吉军队!”
“多少人马?”夏亚急忙问。
士兵道:“铺天盖地,数不胜数!”
“撤!”夏亚当机立断,返回涿郡而去。
于吉见得那山林绿叶抖动,迷雾寥寥更是浓郁,大喜道:“这夏亚退兵了!慢慢追击!”
两军一前一后,出了峡谷,在涿郡又与蒙括大军相撞。夏亚大军被前后夹击,由于人员疲惫,早已没了斗志,夏亚战死。涿郡举郡投降。
涿郡城内!
三月,涿郡城败!于吉全军大败,只逃得十几个人到得汾水郡。
一队人走在深林中,徐子谋哀叹道:“北宋百万大军,领军的杨灭更是骁勇善战,熟知兵法,我辈不及他!”
“唉~”于吉同样感慨道:“如果不是他看在同为北汉之臣,临时放我们一马,估计我们得全军覆没了!”
徐子谋勉强一笑,道:“而今我们只剩下十八人,将军意欲如何?”
“东山再起!”于吉坚定道。
许子谋满脸沉思,缓缓道:“北宋文武之臣上千之众,军有百万!我们文武两人,士兵二三,如何对抗?”
“唉~如诺是杨业不判,凭他的声誉必定比我更有作为!”于吉摇了摇头,满脸无奈。
七十四章:乱军
许子谋抱拳郑重道:“将军如想成就一番伟业,只能请他出山了!”
“谁?”于吉满脸急色。
许子谋指了指汾水郡,不再言语。
于吉皱了皱眉头,看着汾水郡道:“你我二人尚没有主意!他又能有什么主意?”
许子谋略微迟疑,提醒道:“将军不可忘了,十丈城池也是一土一石建造的!”
“好吧!我且过去请教他!”于吉道:“看他有何能耐!”
许子谋轻轻一笑,道:“将军能请动他,子谋无忧矣!”
于吉苦笑摇了摇头:“不知你对他哪来这般信心。”
两人遂返回汾水郡。
话说于吉与徐子谋从那小芬芬口中得知了道深基本情况,两人就柳树下坐了。
徐子谋看着睡躺的道深,缓缓道:“而今我们只有彻底调查他的过去!”
于吉点头:“那我们先去河郡走一趟。”
两人乔装打扮,便去了河郡,大半个月终究返回。两人又柳树下坐了。
于吉笑道:“而今他终于舍得出山了!”
“按照以往,确实如此!”徐子谋淡淡一笑。
于吉点点头,道:“走!过去便知。”
两人走得了道深凉席之外,首先于吉也不知对着谁来喊话:“唉唉唉!”
“将军何故哀叹呀?”徐子谋便明知故问。
于吉满是痛色道:“我北汉之民痛恨北宋,不愿降宋的人去辽国,可是辽国镇守南苑大王耶律齐好深残暴啊!又是杀来、又是抢,怎不教我这北汉将帅痛心!”
徐子谋更是扬天长叹:“天亡北汉,想当初的辽盟国也如此欺凌我们!”
两人一唱一和,说得慷慨激昂。
道深却是慢慢将身子端正了,那双剪影秋瞳更是深深地打量着两人。于吉与徐子谋对望了。
不等两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