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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和进来一样容易,只不过是程序相反而已,几分钟后,T恤衫、休闲裤、运动鞋的时尚小青年出现在大街上,在江边的夜市摊吃完一打烤螺一手肥牛两瓶啤酒后,打车回到三德里。
回到小屋,陈维政第一时间钻进空间,察看自己的胜利果实。
运动场般的地面上,整整齐齐的摆了一地的货架,如果不是排得过密,还真象是一家正准备开业的超市。
这占地面积也太宽了,陈维政指挥空间在墙壁的一边做出八层每层高约三米,宽约三百平方米的架子,然后将超市里的货物分门别类放上去。
有架子就是好,全部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,才放了六层,余下两层还能放点别的。
在空间里,真正体现出心想事成的含意,陈维政只要想怎么样,结果就肯定是怎么样,一想这排货架应该在七楼,靠左,那就绝对在七楼,一点都不偏右。
查点一下里面能用的货吧,先找一个手机,换下自己这台用了三年的老诺基亚。三星的五点二寸屏的好还是苹果的好?都差不多,一个一天轮着用?不行?
联想的手提电脑不错,弄个出去,咱家也当回宅男。可惜没网线!想办法找个WIFI盗个网!
水果不少,以前没钱,不敢吃好水果,一般只能夏天吃西瓜,冬天吃甘蔗。现在哥们有了,先来两个美国蛇果,不好吃!荔枝不错,还很新鲜,南州八月荔枝丹,不辞长做岭南人,在南城三年,每年就是区杰请吃几次荔枝,自己可是从来不舍得。
人字拖有做案嫌疑,不穿了,空间里面拖鞋成山,爱穿哪种都有。
床上用品很重要,把原来的那套换掉,不然还真的就没法睡觉。
手表、金饰、红酒、彩电、冰箱、这些就不放出去了,不过这个微单相机不错,出去玩有用。
最重要的是拿把牙刷出来,一年没刷牙,一喘气自己都能闻到臭味。牙膏,云南白药的不错,用完里面的所有的牙膏,估计牙齿早就老掉光了。
走,刷牙去!
刷了牙还真是爽!
早上是被区杰的电话吵醒的,因为没有听惯新手机的铃声,响了很多次也没理。看了看,居然打进九个未接来电。
接通电话,这哥们说:“我已经到三德里门口了”
打开门,区杰居然还打包带着早点:肠粉。陈维政最爱吃的东西。
“哟,发财了!”看到陈维政的新手机,区杰打趣道。
“嘿嘿。”陈维政没有解释,庆幸自己把手提电脑放进空间,不然更难解释。
“我们家得救了!”区杰高兴的说。不等陈维政问,就接着说:“我们家旁边那个超市,昨天晚上,所有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全部失踪,里面的货价值过千万。”
“有那么多吗?”陈维政感觉不到有那么多。
“有!”区杰肯定的回答:“我们家那个小超市,里面都屯货几百万,他那里比我家多得多。”
“那他们怎么办?”
“不知道。现在人山人海围着那个老板,主要是供货商收货款。我们家的矿泉水都卖到断货。”区杰乐得有点语无伦次。
“你估计那个老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自杀或者想不开?”陈维政问。
“不会,他们是财团的,又不是他个人的,只不过不会再在这里开超市了,毕竟这次太离奇,不翼而飞,太邪门。做生意的忌讳。估计这栋楼也有几年租不出去,名声不好。不过不要紧,以后这栋楼名气会更大。”
听到区杰这么说,陈维政心里好受一些,如果因此而害人,就不是他的初衷了。
“我没有事了,家里超市一切都好了,你真是我的福星,你昨天一醒来,我们家忙了几个月,搞得焦头烂额的事迎刃而解。这段时间,我专职陪你,下个月你补考完,我就去美国,一边读博士一边学习别人的超市经营管理经验。”
“经验个屁,有经验还能让人一锅给端了”陈维政玩笑道。
“话不能这样说,这是意外,是百年不遇,不是,是千年不遇的奇迹”区杰为人还是很实事求是的。
区杰陪着陈维政来了殡仪馆,祭奠放在这里的爷爷。
点着香烛,烧着纸钱,陈维政哭得一塌糊涂,区杰不敢劝也不好安慰,走到一边去抽烟,好一会,才发现陈维政有慢慢停止的苗头。
区杰不止一次听陈维政说起过自己跟祖父的感情。
他们陈家生活在邻省红河省古宜市庆山县龙山乡陈村,陈姓,算是当地的大户。出生前祖母就不在了,祖父陈传喜把父亲拉扯大,八二年,父亲陈宝国十九岁时当了兵去了越南前线,他这个兵很安全,在炮兵部队当炊事员,属于背黑锅戴绿帽看别人打炮的角色。他能做出一手好菜,从炮兵连调到炮兵团,后来到了师部,都是做菜。别人当三年兵回去,他当了六年领导还不舍得让他回去。
俗话说:当兵三年,母猪变貂婵,那当兵六年,母狗都赛貂婵了!他每天开个汽车去买菜,一来二去,就跟卖菜的当地姑娘好上了,三下两下,姑娘怀上孩子,被家长找上门来。
没办法。接受处分,回家吧!带着大肚子媳妇,一起回去。回去就生下了陈维政,那是一九八九年。
陈维政的老家那地方不是一般的穷,他母亲实在穷得受不了了,偷偷跑回了娘家,从此就没有再见过她。
陈宝国凭着一手做菜的手艺,在乡政斧食堂找了个差事,后来领导都习惯上馆子了,政斧食堂取消了,陈宝国转去派出所当了个治安员,后来叫协警。
零五年,发生泥石流,在抢险中父亲陈宝国遇难,成为了烈士。那年,陈维政刚上高中。
从此,与祖父相依为命,已经七年。
虽然高中三年,大学四年,祖孙俩聚少分多,可是心一直都牵挂着对方。看着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变成面前这一方盒子。陈维政不由大放悲声。
陈维政不忍心将祖父孤零零留在这个野岭荒郊,要带回去,于是,去管理处办手续,把骨灰盒带回去。
陈维政自己也要回家乡,不可能让祖父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他乡。
第六章 毕业失业
第六章毕业失业
听了区杰的话,陈维政知道自己空间里的东西居然价值千万,但是,面临的最大问题是,自己手里的现金已经不足千元。
去学校补交了四年级全年的学费六千多元,银行卡里就没有多少钱了。好在学校很人道,说这一年他没有在学校住,住宿费就不收他的了。不过补考费还是要交的。
交完一切费用,学校通知他,第二天上午导师亲自面试,如果过关,下午就能领毕业证。
第二天一去学校,导师没空,委托辅导员小黄老师代为面试,轻松过关。下午,还是从小黄老师手里接过毕业证书。
一看毕业证书签发的曰期,2012年7月1曰,那天,他还没有苏醒过来。
一个月的认真复习,全是白费功夫!
也是,有谁暑假不去放松,跟你玩什么补考,那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只有小黄老师,资历浅,地位低,让老一辈指使来干这样做那样。身为辅导员又不得推辞,只好承办。
陈维政从心里感谢小黄老师,送给她一台微单相机。小黄老师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。
终于大学毕业,同时也宣告正式失业。
今后做什么,他不知道。
再过两天,区杰也要离开,三德里的房子也要到期,是离开的时候了!
他知道,如果跟区杰摆明说,美国超市那些东西是他拿的,现在急切拿出来变现,估计区杰会毫不犹豫的以最大的能量吃下他的货。但是他不能说,因为这样做会害了自己,也会害了区杰。
问题是自己守住价值千万元的货却没有钱用,那也是相当的郁闷。
看着载着区杰的飞机冲向蓝天,陈维政的孤独感更加强烈。他觉得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也让区杰给带走了,心里有点撕痛的感觉。
区杰不让家里的人来送他,只是跟陈维政来到机场,其实,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讲,因为这段时间讲的太多,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,在机场的咖啡厅里,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,互道珍重,再见。
他跟区杰不是背背山,两人的姓取向都十分明确,都属于狂热的异姓恋者。但是双方之间的友情甚至超过了亲情,超过了爱情。
开着区杰的探索者,慢慢回到区杰家,交车给区杰父亲时,区爸爸说如果他有用就把车开走,反正车留在家也没有用。陈维政笑着拒绝了,不是他没有用,而是他用不起,加油的钱都没有了。超市里什么都有,就是没有柴油。
晚上九点,区杰的飞机应该还在太平洋上空飞行,陈维新从空间里拿出一只烧鸡,用微波炉弄熟。再拿出一瓶红酒,自饮自斟。边喝边思考问题。
这次思考的主题是:销脏,变现,安全着陆。
想了一个晚上,酒喝完了,鸡也吃完了,什么时候睡着,陈维政也完全不知道了。
睡到第二天自然醒,陈维政知道,今天晚上,是在三德里的最后一夜,如果想再在这里睡,已经交不起租金了。
去网上找找吧,来到肯德鸡,要了一杯可乐,一份鸡翅,一个汉堡。拿出笔记本电脑,这里有WIFI,免费的。
可乐喝光了,汉堡吃光了,鸡翅还剩下骨头。也没有在网络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正当陈维政准备打道回府时,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。
“我明天过来,对对对,明天……那批家电我也明天发过去……我知道我知道……就是没有发票没有手续吗,有这些我还不会在本地处理。”这哥们的声音很大。
“对对对,订了明天去平南的机票……不用接不用接,我直接坐大巴去清水,反正现在也不用边防证,来去自由。”
这哥们说的是清水,这地名陈维政知道,想当年他老爹就在这里当兵,母亲就是这地方的人,虽然对母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,可是对于母亲的家乡还是有一种亲切感的。
“我也去看看”。带着这个想法,陈维政离开南城,不过他没有钱坐飞机去平南市,只好坐火车硬座前往平南。
火车到平南需要差不多十个小时,一上车,陈维政就跑到车厢接口处,看身边没人,一闪身进了空间,在这里面,比一般的卧铺还要舒服。把手机调好提醒闹钟,安静的休息、吐纳。
清水虽然军警人员很多,而且盘查也十分严格,但是从总体上而言,这里还是处于一种无政斧主义状态中。
上班八小时是政斧的,下班十六个小时是自由的,走私通关,送货接头,都在下班十六个小时中发生。这里的警察下班后基本没有人穿制服,因为不穿制服遇到事可以不理,如果穿了制服不理就会被人投诉。想当年多少人以穿制服为荣,谁曾想现在穿制服完全成为一种谋生的手段。
清水口岸很大,从越南过来的物资最多的是红木、橡胶、特色食品和欧洲假货。从这边过去的则是以曰用品为多。家用电器、生活用品,农资肥料,应有尽有。
陈维政在口岸走了一天,就买了一条红木的痒痒挠,买的时候是想着买给爷爷的,买下来之后才记起爷爷已经不在了。
口岸不远处,就是三十年前的战场,这是父亲曾经战斗过的地方。
陈维政无所谓住宾馆,什么宾馆也比不上他的空